今天是老伯的生日,刚巧碰上是周日。一周前,老伯将他要在家里宴请朋友的计划告知了我,并让我提前做好准备。但天公不作美,一连几日风雨不断。我只能望着窗外的狂风暴雨,隔窗感叹。
打开冰箱一看,里面的食材已经所剩无几。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空荡荡的冰箱团团转。不由得走到窗前,对着外面灰暗的天空默默祈祷天气晴朗。
早上醒来,发现风雨已经离去。我走出客厅,拉开窗户望了一眼外面的天气。蓝蓝的天空飘出几朵白云,天气已晴转多云。
“真是天助我也!终于赐给我一个外出采购的机会,事不宜迟,赶紧行动。”
我赶紧跑回房间换了一身便服,提着两个大菜篮子就出了门,骑着停在门外的电动车就直奔菜市场。
周日的菜市场,人头攒动。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我混在人群中,你推我搡,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抢在众人的面前,把两只菜篮子塞得满满当当。
“这下就算再下一个星期的大雨,我也不用当心缺粮了。”
我望着满满两大框的蔬菜和各种肉类食材,满意地点点头。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从菜市场把两只沉重的菜篮子拖出市场入口处,并将它们扛上电动车的储物兜急忙赶了回去。
上午九点,我坐在客厅准备烹饪的食材。正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我跑出去一看,卢嫂正对着我发笑。
“你来干什么?”
“我不能来吗?”
“谁让你来的?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走。”我对她充满敌意,用力把她推下了台阶。
“老爷子,我是卢嫂阿。你在家吗?你家保姆不让我进屋,你快出来教训教训她。”
卢嫂在我的推搡中冲着客厅敞开的门大声喊着。老伯闻声赶来,对我无礼、粗暴的行为,大喝一声。
“猩猩,你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住手?”
“老伯,她是来捣乱的。我必须把她轰走!”
“胡说!卢嫂是我叫来帮忙的,你还不快向她道歉,请她进屋?”
“我……”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卢嫂乘机溜了进去。走进客厅时,还回过头来朝我扮了个鬼脸。
我垂头丧气回到客厅,老伯当着卢嫂的面把我训了一顿。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竟然在没有通知我的情况下,就私自将我的客人拒之门外。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爷子?我希望你摆正自己的心态,不要什么事情都自作主张!我之所以请卢嫂来,自有我的道理。我让她来帮忙,是担心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怕你耽误了开饭的时间。”
“老伯,这点小事我一个人能行!”
“得了,你可别逞能了。我心里有数,现在人我已经叫来了,你好好配合她工作。务必在客人来齐的时候,准时把饭菜端上桌。卢嫂在这里干了几年,她做事我放心。她的烹饪技术不是你能比的,每个品尝过她的拿手菜之后,都对她的厨艺赞不绝口。”
老伯对卢嫂的一番赞赏,让我心里很不爽。在我的人生当中,要说哪方面最强,除了嫉妒心最强,其他什么都不强。在所有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当中,只要比我强的人都深受过我的迫害。
几年前,在我工作的酒店门外曾有一位各方面都比我强的女人,深受过我的迫害。只因为那个女人太优秀,碍了我的眼。我迷恋的帅哥把心都掏给了她,我老早就想除掉她。但是苦于自己没有好计策、敢怒不敢言,只能缩在墙角里,无病呻吟。
后来,通过一位皮条客的引荐,我认识了一位满脑肥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肥猪为我出了这口恶气。我以卖身求荣作为交换条件,忽悠他一掷千金为我铲除了那个让我一生不得安宁的陌生女人。
老伯劝阻我不要争强好胜,今日让卢嫂掌厨。我只需要为卢嫂做些零散的事,负责给她递锅碗瓢盆。
卢嫂手脚麻利,干活干净利落。很快,一桌美味可口的菜肴摆上了桌。卢嫂精湛的烹饪技术,让我心生妒忌。
“东坡肘子好了,你快端到桌上。”卢嫂把刚从锅里捞出来的肘子装进盘子里,递给了我。
望着香喷喷的猪肘子,我忍不住称赞了一句:
“你可真行啊!这菜看着都让人流口水!要是我也能做出这么美味的佳肴,也不用担心下半生饿死街头了。”
“当然了!我可不像某些人只会卖弄嘴皮子,实际上一点真材实料都没有。靠耍心眼是没用的,拿能力说话才是硬道理。”
“你说谁呢?”
“你认为呢?”
“我不就是夸了你一下吗?你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啊?”
“年轻人,别不要不服!说什么都没用,有本事的话就用能力来说话!好好学着点吧!”
说话期间,卢嫂又做好了一盘红烧肉。把满满一盘肉递给我,指着外面的桌子:
“去吧,都端到外面去,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做好了。”
就在我和卢嫂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客人已纷纷带着礼物先后到达了现场。正当我准备把最后一锅汤端上桌时,客厅里传来了小孩的声音。我掀开布帘一看,小崔一家正和老伯谈笑风生。
“好了,终于忙完了。我也该歇歇了,最后一道汤就交给你了。过一会,你只需把汤舀进汤盆里端上桌就算大功告成了。“
卢嫂说完,解下身上的围兜就走出了厨房。我灵机一动,心想何不趁这个机会治治她。
趁四周无人,我把盐罐子里剩下的食盐全倒进了汤锅里,用汤匙迅速搅动了一下。舀了一小汤匙放到嘴边尝了一下。
“呸呸呸。”我往地上狂吐。
“你没事吧?”
做了亏心事,最怕鬼敲门。一声大喊,吓得我魂不附体。咣当一声,我手上的汤匙掉到了地上。滚烫的汤水撒到我手上,疼得我哇哇直叫。
“快用冷水冲。”
我疼得两眼冒金星,迅速拧开水龙头对着烫伤的部位猛浇。过了一会,疼痛缓解之后。我回头一看,小崔拿着一只小勺子站在我身后。
“你要用水吗?”
“嗯。小孩不小心把桌上的勺子打翻在地,我进来把勺子洗一下。”
“那你洗吧。”我闪到一边,给他腾出了位置。
“我不急。你的手要紧,用水多冲一下,免得过后起水泡。”
小崔说着又把我推到洗手池前,抓住我的手腕伸到了手龙头下。我偷偷地打量着他,向他投去满是爱意的眼神,望着他精致的五官如痴如醉。
“我靠,真他妈的太帅了!我愿意用我十年的寿命来换取他一夜柔情。”我对他充满了幻想。
“好了。”他把我的手从水龙头移开,将勺子伸了过去。
眼看着他就要离开,我心里直打鼓。生怕自己错过了猎取他的好机会,便鼓足勇气抓着他的手,说:
“小崔,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自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被你的音容笑貌迷得神魂颠倒,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