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热带跑,仿佛活在永夏。
五月在繁华街,晚风里抽烟、散步,雨后空气凉爽,儋州调声偶尔飘扬。我们跟邻居打招呼,顺便采摘他家的玉兰花。床头放两枝,幽香到梦里。
五月一直在针灸、号脉、伸舌头。
你想我吗?你们都想我吗?我又开始写字了。
红水快用完了,我想家,一如从前,无论荡到哪里,不足月,便想家了。
我有家吗?是堆满衣服的房子还是房产证上有我名字的房子?还是,你怀里?我有家吗?
我们心很静,不急的,控制不了的急也没用。踢掉高跟鞋,穿上宽绸子,舞在永夏。
卤鹅头、卤鹅肝、手擀面、伴苦苣,摘一片薄荷噙在嘴里,日子细致地过。
耶加雪菲,危地马拉,猫屎,瑰夏。手磨、手冲、闷蒸萃取出浓郁。我面无表情,慢慢苏醒。
午后的雨,天天来。拖鞋踢踏,掖下汗酸,这是夏天。梦里杂沓,梦里有你。一天,两天,三天。
五月喜欢香奈儿、罗莎K、象牙牌和波尔多。不喜欢盔犀鸟。
要下海、要上天、要去阿里,看看萨迦寺里的嘉秧还在不在?你说冬天住在秦岭却没有见过秦岭,我说夏天住在海岛却没有下过水,她说春天在非洲驾驶不敢开窗。
我时不时咬住牙、叹一口气。家事、病痛、生计扰人,理直气壮的说。思念的空洞啊,咬牙、叹气!
我饿,我撑,我失眠了,我做梦了。梦里梳子断了,大风把我吹跑了,我害怕,永远没有温暖的怀抱。我不敢现实地思考,我要不起,我要活在永夏。下海,上天。
和往常一样,孤独来袭。抢来,借来,偷来,骗来一个怀抱歇歇吗?歇不得!给你发去信息:在干嘛?
水暖,夜凉,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