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假期刚过,疫情再次把我们逼到家里上网课了。已经是第八天了,每天大多的时间就是在电脑桌前坐着,备课、上课、改作业,单调而又无奈。家里的电脑桌设在阳台,小小的空间里,也有一份安静的存在,要说这最大的功劳应归功于那几盆欣欣向荣的绿植。相对于知性优雅的多肉和绿意盎然的大叶植物,我更喜欢那颗从花盆一角长出来的“野辣椒”。
一两个月前,家人欣喜地讨论着那颗刚长出来地辣椒幼苗,就连女儿也兴奋地拉着我让我去参观。看着那棵孱弱的小绿苗,作为一个小时候在爷爷菜园子里长大的我当即就给它判了死刑,向所有人宣告这是一颗野草,辣椒苗怎么会长这样。家里人的兴致因着我这一判决消散了很多,婆婆说管它是啥,就随它长吧,盆里的竹芋也难活,长出来多点绿。
原本这个靠着窗台放的白色的花盆里是一颗不小的竹芋,开始这大片的叶子葱郁厚实,在家里为数不多的植物里可谓冠压群芳,婆婆每天都会小心的侍弄着他们。不知怎得,慢慢地叶子黄了起来,当我再留意时,大的枝干因枯黄已被剪除,盆里只剩下刚又发出来没多久的嫩芽,我还感叹好好的怎么就枯了。那颗刚长出来的“野草”就挨着竹芋根部的位置,那时的竹芋嫩芽还依旧在腐根里努力地生长着。
半个月前婆婆欣喜地说道,还真是颗辣椒,都开花了。我们都往前凑着看,真是辣椒。枝干比筷子稍粗,已长出半米高了,白色的小花,有打着朵的,有正开的艳的。在一个绿叶下面我看到了一个刚刚露出小脑瓜的迷你辣椒,好像神气地对我宣告着,我就是辣椒。我深吸一口气,心里突然流过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现在想来应该是侥幸吧,侥幸自己当时没有在妄断后随即拔除这颗“野草”。咋会长出棵辣椒呢?我们七嘴八舌地笑着讨论着这颗不知来处的野辣椒。突然婆婆想到应是年前在阳台的窗台上晒着的红辣椒(小米椒),定是晒干的辣椒籽不经意间掉进去了,大家都觉得一定是这样。真是神奇,这样都能活。
不失所望,在这次疫情前夕,小辣椒结出来了,突然之间它就成了大家眼里的新宠,女儿也会时不时地跑过来数一数结了几个小辣椒。“妈妈,你看我又发现一个,这个小小地好可爱呀!”女儿的眼睛眯笑成弯弯的月牙,脸上是抑不住地兴奋。
现在这颗野辣椒已经远远地长过了那颗重获新生的地竹芋,12个大大小小的辣椒昂首挺胸地立着,小小地白花点缀其中。每天一早上早读来到阳台,我都会不自觉的先数一数有没有新结的辣椒、看一看有没有败落的小白花,有新发现时也会像女儿那般因有新的发现而激动喜悦。
看着这颗野辣椒傲然挺立的模样,盆里的竹芋慢慢地也长起来了,仿佛也不愿被随便定义、不甘心就此让出自己的地盘一样,也有了生机。生命真是个神奇地存在,不必刻意,只要给予它土壤和足够地水分,惊喜不知道哪一天就会随时降临,过多的评价和干预也许反而帮了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