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未现,宾馆小台上的一角,稀薄的灯影昏黄点点,海天之色仿佛是一场诱人的轮回,昨日暮霭今晨微霞,相似的色变,相仿的晕染。沙海无澜,沉静是红日爆发的序曲。
驾车的阿波罗是极富耐心的美男子,霞光已漫溢出海平面很久,他才肯微微露出他金色的发梢,耀眼的美,金色愈浓,红霞愈艳,一动一扩,流散漫天。
华丽的云霞覆了跃海的金光,太阳神的俊颜依旧带着云纱的朦胧,海作了深色的光板,陪衬了这一份天姿绝艳。
霞光淡了几色,金球就完全作了天地的主宰,日出云开,光舞色转,三千流彩,秀美而开阔,极艳亦脱俗。
我又走近光影几步,海水已奔流至足边,阳光投洒出一道影桥,浮影笔直,似乎奥林匹亚山的金色马车款款降落。
我旋转了镜头,回望了来路,木桥通沙海,沙海接碧浪,水浪摇光桥,光桥尽处,红日悬朗空,景如飞转的走马灯,旋转出动态的影画,不知起处,难寻落尾。
当是离别时,于是以指随意勾画,沙海四月,艳绝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