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对青山,一灯如豆,伴着隐隐约约的雷声,翻几页无缘由之书,等待夜雨如期而至。是时,码字的念头油然而至。
何处下笔呢?“为赋新词强说愁”?既无才气,年纪也已经过了。夜雨敲窗,酒应该是码字的最好由头吧。
我对古人为物赋别称雅号的本领极为佩服,如酒,除了酒今天这个俗如“阿猫”“阿狗”的名字之外,这种有灵魂的液体仅我能说的出的别称就不下十几个,这其中我尤为喜欢“曲居士”这个雅号。
曲居士,字面而言飘逸灵动,分析内涵禅意十足。这位老兄却也神通广大,无所不在。无论凡夫俗子,还是世外高人,无论市井百姓抑或慷慨之士,人生每一个难忘时刻总有其身影游动,或灯前,或月下,或农家小院,或沙场江边: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迎客足鸡豚”。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纵横诗笔见高情,何物能浇块垒平?老阮不狂谁会得?出门一笑大江横!”
喜事盈门,应景时有他;兴致来时,助兴时有他;以身许国,明志时有他;人生无常,消愁时有他……
我喜欢饮酒的人,尤其喜欢同饮又能痛饮的人。但我不喜欢饮酒,更不善饮酒,不论何等白酒,入口皆觉涩辣,如火中取栗,进亦难,退亦难。白酒基本三两既醉,啤酒两瓶便觉头大如斗,红酒之味常觉不如可乐,饮少许即面如火,头欲裂。
每每知己相聚,饮酒之前皆心中默唱大风,以壮酒胆,但往往三杯下肚,大家正酒酣耳热,意性犹酣,谈笑风生之时,独予呈人事不省或胡说八道之癫狂状,所以我认为自己在生活中是一个极为无趣的人。
无趣之人,青山听雨,以酒之名,码字以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