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往事,尽是些羞耻的事情”这是太宰治《人间失格》中第一手札开篇的第一句话。作为半自传体的一部小说,作者在第一手札中主要介绍了在孩童时期的内心世界,里面有很多所谓“羞耻”的事情,比如自己不知道饿,只是因为大人说“不吃饭会死哦”所以才会吃饭,比如为了取乐他人采取耍宝的方式博取眼球。
回首往事,相信很多人都能或多或少忆及一些“羞耻”的事情,羞于向别人提及。即便在无所事事的时候想起来,也会暗暗嘲笑自己“呀,那时候咋这么傻缺啊”。
记得在上小学的时候,是在一所私立学校,一大间教室里面坐满了将近六七十名学生,老师是一位和蔼可亲的男老师,每次下课期间,喜欢倚靠在教师的门槛上帮助学生解答问题。教师的隔壁是一间空屋子,平时用来存放老师家里的粮食和器具之类的杂物,但是在下雨的时候,是作为女学生临时的卫生间。屋子有两个门,一个是通向教室,一个是通向院子。大约是在我上三年级的时候,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夏天,我无所事事的在教室外面瞎逛,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女学生的“卫生间”外面,然后很好奇地向里面望了一眼。真的需要声明一下,绝非故意的去偷窥女学生,只是暂时的将隔壁屋子的临时用途抛到了脑后而已。只记得当时里面的女学生们一片哗然,指着我所在的门的方向大喊大叫,此时我才想起这屋的用途,自觉尴尬透顶,忙抽身向教室方向逃去。当然,这一切也全部落在老师的眼里,不过老师并没有顺带训斥我,微微一笑后就继续与学生讨论问题,并未将我的尴尬点破。
这是一直以来自觉很是“羞耻”的事情,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羞于与女同学见面。可是现在想来,那时的我的“偷窥”又没有一丝丝杂念,并不必感到十分羞耻,不过是一次意外罢了。
对于孩童时期的我,还有很多类似的“羞耻”的事情,现在想来只会发笑,完全没有太宰治在小说中提到的那样灰暗、压抑。也许也会发现周边的大人们的虚伪、狡诈,长大了也就慢慢开始理解和接受。人心千面,完全不必太过消极和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