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午夜,等来的是前所未有的黎明和等待已久的自我。
夜的月光,飘忽不定,俘获人心。不与夜交融,不与天相汇。不羡海之阔,地之无垠。翻滚的云团与它交相辉映,又显出不伦不类的格调,苍于天霜,碍于地。赤火的是云,是晨。
清晨一来,却不明亮,或许是无法褪去前者的影子,亦或是……绝望?等待着,彷徨着,它终将明亮。无日月星辰的馈赠,无明日的迂回,无光辉的普照,更无上天的眷顾。它没有大放异彩,那是最无华的一面。
相对于此,我却更喜欢前者,更爱午夜。看那,是寂静、孤独,看起来,甚喜一人独处,更不爱与人相伴。中立的处身原则,为何?地之广衬映着天之阔,天不比海,黑夜中,摇摇欲坠的神灵显示出它的倔强。花开成了云的模样,不念及终生,它言:“世界于我,只是过客。而我于它,好似旅客。旅途中,你我相见,同宿不同命。”它的格言,道出它的样子:与世界而生,不与自然而亡。
透过窗,我看到了它,真是如旅客般,几幅夜图,同天不同样。抬眼间,不见其色,但闻其声。
细雨中,那是无与伦比的安静,不可一世的性情。微风中,隐隐约约的银河,泛起粼粼波光。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