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摸摸头

      不要那么孤独,请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在过着你想要的生活,愿你我带着最微薄的行李和最丰盛的自己在世间流浪。

                                  ——大冰《乖,摸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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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摸摸头》

    你身边是否有那么几个人?不是路人,不是亲人,也不是恋人、情人、爱人。是友人,却又不仅仅是友人,更像是家人。——这一世自己为自己选择的家人。

杂草敏是一只南方姑娘,个子小小的,干活儿时却手脚麻利身手不凡。她不是他的亲妹妹却胜似亲妹妹。她帮他打扫屋子和照顾他生活,会帮他养大白菜,会在他外出时担心他的安危,会在生病时,给他煮西红柿鸡蛋面……他也会指导她工作,在别人欺负她时帮她出头,也会在生活拮据的时候带她出去吃肉……后来,他们彼此天各一方,只是无论时光过去多久,不论身处何方,他每年都会收到一条同样的短信:哥,好好的。很多个大年初一,他收到那条四字短信后,都想回复一条长长的短信……可最终都只回复四个字了事:乖,摸摸头。

后来的后来,他路过许多的城市和村庄,吃过许多漂亮女孩子煮的面,每一个姑娘都比她胸大、比她腿长,可没有一个能煮出她那样的面来,又烫又香的西红柿鸡蛋面,烫得人眼泪霹雳哗啦往碗里掉。真想再吃一次。

有些话,年轻的时候羞于启齿,等到张得开嘴时,已是人近中年,且远隔万重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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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碗酒,可以慰风尘》

我有一碗酒,可以慰风尘。

我还有一个比烈酒还烈的故事。

今天盛满,端给你喝。

老兵是他的忘年交,在丽江开火卖烧烤,专注夜宵整十年,专做酒鬼生意。老兵以前是一名军人,在中越边境参加过多次战斗,在1985年5月28日那场战斗中,只有他一个人幸存了下来了,他的战友全都英勇牺牲。他虽然活下来了,却在医院躺了整整五年,他本来是国家天经地义要养一辈子的人,可他却跑了,把自己终生的俸禄都捐献给了希望工程。

后来,他隐居在了丽江,开了烧烤店,遇见了老婆拉错,生了孩子,还组建了全国唯一一支个人消防救援队。每年的8月1日,他会一边喝酒,一边嘶吼着高歌,涕泗横流。

我们一直敬仰崇拜英雄,《史记》说:“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我们崇拜老兵,因为他就像一束光,照亮了我们心中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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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不管是欠别人,还是欠自己,你曾欠下过多少个“对不起”?

小松狮被主人抛弃,又被世人嫌弃驱赶,自此伤了心,不肯在相信人类。善良的姑娘同情它,每天喂水喂饭,只是都不能博得狗狗一笑。姑娘喂了小松狮整整一年,一人一狗都以为他们能一直那么默契简单地生活下去……

只是命运善妒,总吝啬赋予世人恒久的平静,总猝不及防地把人一下子塞进过山车,任你怎么恐惧挣扎也不肯轻易停下来,非要把圆满颠簸成支离破碎,再命你耗尽半生去拼补。

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在姑娘和小松狮还没享受完相互依赖的幸福时光时,抓捕流浪狗的人就将小松狮活活打死了,姑娘撕心裂肺、拼尽全力都没能护着小松狮,这让她无比绝望和无奈,一如她对哥哥和爸爸一样……

姑娘在小城市长大,是旁人眼里的路人甲,却是家中的公主,父亲和哥哥极尽宠爱着她。只是祸不单行,哥哥想给她最好的生活,压力太大患上了重度抑郁症,父亲也病了。后来,父亲走了,哥哥也得了精神病。她倍感绝望和无奈,开始攒钱去旅行,然后她遇到了那只流浪狗,直到她遇见了那只流浪狗。

小松狮的离开让她终于开始长大,她迫不及待的买了回家的车票,她说:我要去见一个人,晚了怕来不及。我需要去对他说声对不起。

后来呢?后来她带着哥哥和爸爸的遗像去了圣托里尼,碧海蓝天白房子,那个哥哥一直梦寐以求想带她去的地方,只是那个宠爱着她的哥哥和父亲再也不在了……

我不确定她最后是否跑赢了时间,那句“对不起”是否来得及。

时间无情第一,它才不在乎你是否还是一个孩子,你只要稍一犹豫,它立马帮你决定故事的结局。

它会把你欠下的对不起,变成还不起。又会把很多对不起,变成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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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你曾经历过多少次离别?

上一次别离是在何年何月?谁先转的身?

离去的人是否曾回眸,是否曾做过最后一次深深地看着你?

说实话,你还想他吗?

在大冰的丽江小屋里,他们结识了眉目如画的兜兜,那个说话细声慢语,爱笑也总礼貌待人的穿绣花裙的女人。兜兜和大树经常去小屋听歌,唆使菜刀写歌,又在菜刀处于低谷的时候支持他,帮大军卖过CD,在临别的时候,录了大冰唱的《乌兰巴托的夜》,并告诉大冰要一直坚持开他的小屋。

后来时光荏苒,我们都以为大树和兜兜一直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只是不曾想,兜兜先一步离开了大树,还将遗体捐献给医学做研究。而大树,也在西安为兜兜建造了一个和大冰小屋一样的火塘,固执地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兜兜。

情深不生婆娑,愁不浓不上西楼。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每个人的每一世总要经历几回锥心断肠的别离。

兜兜,大树,我们说好的,听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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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摸摸头》一共讲了十二个故事,我只是选取了其中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四个故事,它们关于友情、战友情、亲情和爱情。它们或多或少地与“善意”相关,我希望它们能如星光和烛光,去短暂的照亮你当下或晦涩或迷茫的人生。

愿你我可以带着最微薄的行李和最丰盛的自己在世间流浪——有梦为马,随处可栖。

愿你我都能在岁月中安好。

乖,摸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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