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四点的海棠花未眠,我也是

不知道那个看见海棠花未眠的诗意的人,有没有为失眠哭过,诗意的人并不总是维持诗意对吗?或者说,即便为失眠痛哭,也未必就离诗意遥远了,真正能够疏远诗意的是不真实。


图片发自简书App

每次醒过来,都到大中午了,这不是我理想的状态。醒来是困顿的,不记得做过的梦,不明白自己处在哪一个处境。渐渐回忆起来,睡着前活跃不停歇的大脑开出的各种脑洞,兴致好的话会被电脑记下来,然后看着太阳光把床铺正中有时偏西,照得白花花的闪眼。打开微信,带着朦胧睡眼回复一条条消息。说起来,手机闹铃并不管用,对于失眠的人来说。

我原来不曾失眠的,一般晚上了倒床上很快就会入睡,最近躺床上已经两三点,要睡着就要到凌晨四五点了。这期间的一两个小时,我的大脑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有灵感的迸发,有对失去的人的又获得了的空想,有对未来的迷茫和对明天的规划,有对过往的反思与清醒,唯独没有睡眠。陶渊明悠然见完南山了,回家吃完饭躺床上会失眠吗?烦不烦恼草盛豆苗稀?胳膊腿子累不累?睡不着也会去承天寺一类的地方夜游看月光与庭院的阴影吗?

反正我睡不着时就只会在床上翻腾。不知道那个看见海棠花未眠的诗意的人,有没有为失眠哭过,诗意的人也并不总是能维持诗意对吗?不过也可以说,即便为失眠痛哭,也未必就离诗意遥远了,真正能够疏远诗意的是不真实。因为害怕面对真实,而维持粉饰的太平,以为不需要去面对一地鸡毛无比安全,最后还是要收拾一地残局。经此,有的人成长了,有的还在原地,更糟的是就此永远抵制真实,毕竟真实是赤裸裸的,令人心里生疼,但在原地或抵制真实的人永远品味不到面对真实的坦荡荡的快乐了。

昨天发布了公号的第一篇文章,看起来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但对我来说真的很值得喝个小酒庆祝一下。从今年2月就开始有的想法,第一篇文章的主题都换过三四个了,到后来这个念头就像卡在喉咙上的刺,不大也不造成威胁,但永远不上不下。对此,你有没有过一个想要却又害怕的开始?担心开始的不够完美,开始了不受欢迎,开始了不知能否维持下去,内容会好嘛?这种时候,旁人的任何鼓励都不会令你戏剧性地获得力量与改变,除非到了那个时候——你自己心里认为的那个时候。这个时候会不会来,何时来,旁人都不清楚的,你也未必清楚,只是来了的时候,你会说去做吧,今天就要。回想起今年的很多经历,也觉得心空的晴朗程度渐渐从阴雨连绵到云开雾散,这个公号的开始,突破了一次安全感。

独处的时候,安全感爆棚,有人介入时,就需要洒扫应对。不过,人何其脆弱,对安全的需要竟可以与成长相抗衡。麦穗低头,知道高度要从地下找,人也一样,力量要从心底里找。这是最近的一大感受。今天的文章形很散,神也散,不过的确是我现下的体悟。海棠花的凌晨四点,我也拥有过,头枕在手臂上,闭上眼会是满船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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