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级时,年幼的我从没有过什么恋爱的想法,事实上,当时也基本没什么和女孩子的接触。
小学时严厉的教育,对于早恋,在当时的我看来,和抽烟喝酒一样,是性质极为恶劣的事件。
但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却见过别人恋爱。
首先是我一个同桌的恋爱。
这个同桌很皮,个头也不高,因为我当时很矮,排座位又是按照个头来的,所以能和我同桌的自然也不会高。
这个同桌姓杨,话也很多,属于那种喜欢犯贱的类型。
称其为杨多话吧。
杨多话圆脸,面相标准,颜值中上等,算是个典型的小帅哥,最起码比当时的我帅多了。
他很活跃,话也多,但不是那种幽默类型,而是惹人生气的犯贱类型。
成绩不怎么好,属于中下游水平,偶尔也会违规违纪,算是个小刺头。
例如有次他上课看武侠小说,被游老师逮到,书被撕得粉碎,并被狠狠训斥。
例如有次冬天,前排一个姑娘衣服烂了个洞,他从那个洞里,一点点的把那个姑娘棉袄后背上的丝绵掏空了。
总而言之,算是个劣迹斑斑,顽皮捣蛋的不良少年。
他喜欢一个姑娘,但那个姑娘不喜欢他。
这个姑娘我接触的不多,名字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好像有一个“海”字。
对于喜欢,每个人的看法可能都不是不一样的,而在杨多话看来,喜欢就是犯贱。
杨多话表示自己爱意的方式是很有问题的。
例如他总在上课时候,拿笔戳那个姑娘的后背,骚扰人家。
那毕竟是上课时间,姑娘又不能随便回头,这样一来,姑娘对他自然没什么好感。
他和姑娘的交流也很有问题,不是关心的问候,不是委婉的表达,而是有些侮辱性质的交流。
我当时着实有些不太能理解他的脑回路,也和他说过让他改变一下自己对那个姑娘的交流方式。
但想被动的改变一个人从来不是容易的。
性格使然下,他总能做出一些令那个姑娘生厌的行为。
有些类似于故意吸引姑娘注意,但姑娘注意他之后,却只会更加厌恶。
他会把姑娘视为他的私有物,不允许其他男生和这个姑娘交流。
我们班长是杨多话的老乡,因此杨多话骚扰这个姑娘,班长不止一次警告教育过他。
但还是那句话,性格使然,改变从来不是容易的。
杨多话被老师,被班长都教育过,其中还被游老师当众打过嘴巴子。
但他一直是他,犯贱的性格从未改变过。
在杨多话种种作死的行为下,姑娘别说喜欢他,对他是只有不停加重的讨厌。
但那个姑娘脾气很好,从来没想过告老师。
我和杨多话还有一个同桌,也是个小矮子。
这个同桌每次和这个姑娘聊天,杨多话都会揍他,不让他和这个姑娘说话,当然所谓的揍只是普通的打闹。
这个同桌和杨多话是一个寝室的,他们关系很好。
因为是前后桌,我经常和这个姑娘聊天,每次说到杨多话,这个姑娘都是一副气愤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我当时个头矮小,加上容貌一般,给了杨多话足够的安全感;或许是我有些沉闷,和他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和这个姑娘聊天,杨多话从来也没管过。
后来每次看到杨多话因为这个姑娘向别人宣示主权,我都会想到动物世界里提到过的,有些动物会用尿液告诉其他动物,这是他的地盘。
杨多话对这段单相思的爱情坚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但确切的说,杨多话的这段爱情都只是他单方面的作秀,甚至在我看来,他的恋爱就没有正式开始过。
后来初二时候,这个姑娘就转校了,杨多话的这段没开始的爱情,彻底终结。
这对杨多话而言是个悲剧结尾。
也让我想到了小学时候,我也有过为了吸引一个姑娘故意,而故意喊她外号的经历。
虽然喊完就有些后悔,但看到姑娘回头时的一笑,内心还是欣喜不已的。
少年的爱意,总是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而展现。
此外还有一些其他恋爱的同学,都是我不怎么熟识的。
我对这些人的爱情并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有棒棒糖。
当时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只要班里有人恋爱,就会给班里人每人发一根棒棒糖,类似于现在的官宣。
当然杨多话是没发过棒棒糖的,毕竟他只是单相思。
当时的那种阿尔卑斯棒棒糖五毛钱一个,还是有些昂贵的。
所以我不关注恋爱的事情,但我知道有人恋爱,我就能免费吃到棒棒糖。
而且从那时起,我虽然不知道恋爱是什么,但我至少知道了恋爱是需要成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