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一到周末晚上就心情烦躁的病

夏初的时候听《立秋》总感觉看起来不太合时宜,当然这句话非常禁不起推敲,就像二十几岁做的每一个决定一样,带着随性和茫然失措的感觉。

这一周待在图书馆看书就循环播放了两首歌,筠子的《立秋》和张玮玮的《白银饭店》。在随便个人拿把吉他写点恋爱失败的苦闷情绪的泛民谣时代,文青们时不时在朋友圈里面发点歌词,就会有人评论像诗一样,我已经很久不听这些浮躁的情情爱爱,后摇才是最后的归宿。

初识张玮玮,是因为李志翻唱的《米店》,十六七岁的时候听李志那把低音烟嗓唱道,未来的未来在三月的码头,烟雾笼罩下显得触不可及,那时候狂躁,矫情得可以揉出水的悲伤,顺着吉他solo声曲曲折折上了岸,走了白银饭店。

不到二十岁的人听《米店》,更多的人喜欢李志翻唱的版本,低着头弹着琴的烟嗓男人,深情款款,像是失恋后的喃喃自语,陷入回忆。乐呵一点的,会喜欢衣湿的版本,川南方言有一种厚重感,平仄起伏,既不显得轻佻,也更加自得。

但都比不上张玮玮&郭龙。

以前我不承认,旋律平淡如水的原唱,实在不适合咋咋呼呼的二十岁该有的面貌。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该是热烈的火,狂吼的风,是惊天的雷,唯独不该是平静的水。但当我习惯一个人独处,并且保持每天有一段时间是独处并且独立思考的时候,听腻了揉出水的煽情民谣,厌倦了拿梦想当口头禅,喝吐了心灵鸡汤,再来听张玮玮&郭龙的《白银饭店》,像是幡然醒悟。

醒悟什么。

当然是急躁。过去的每一天每一夜我无时无刻不在着急,我急着听完所有道理,急着一蹴而就,急着享乐安逸,急着下课,急着说话,要听节奏强烈的歌曲,要看思想深刻的电影,太急了,导致不断快进,不断切换,最后一无所获。

要静,要平,要懂得平静的生活,并非平凡,而平淡的日子,并不平庸。要知道一无所获的青春,并非一无所为,就可以了。

我在暮色四合的傍晚站在天台上,听着《白银饭店》,而内心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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