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春聊

      本来想接着昨天写儿童传染病,但有点违心,便不想继续下去了,当然不是说我不想做科普和儿科医生,毫无疑问的儿科医生是我毕生钟爱的事业,我应该全情的奉献。

      只是,这是工作之外,我的生活,便不想跟工作有任何牵连,辜负了这大好春光。

      值得庆幸的是,这几日休息时间都是被鸟儿的歌声叫醒的,还可以躺在床上伸展下慵懒的身躯,让思绪继续在梦境里飘会儿。

      娃换了学校,我现在可以全程自行车接送,一边活动下腿脚,一边跟孩子放声歌唱,孩子问“妈妈,为什么老爷爷说别烤个鸭蛋抱回家?难道要烤鸡蛋?鸡蛋能烤吗?”,对于从未考过试的他,考已经被烤取代了,而我竟无言以对。

      想起我之前跟他说“失败是成功的妈妈”,他生气的说“我才不想知道谁是成功的妈妈,我只是想做成功的宝宝而已”,孩子的世界端的是天真无邪。

      广州的春天,真的很浪漫,风一起,满眼的“萧萧黄叶闭疏窗”,却又一转眼铺天盖地的嫩绿挂在枝头,最是大自然鬼斧神工。

     

黄,等着绿

      我只想着左右不过正月的天气,怎的木棉花就开了,也还没感受到那潮湿闷热,乌云蔽日回南天啊,却说好雨知时节,节令已经惊蛰,连蛰虫都已经活力四射了。

      四下看看,芒果有些忙着褪去花蕊,满枝的“花褪残红青杏小”,该出叶子的都拔地而起,该开花的都争奇斗艳,连江水也不似秋天那般波澜不惊了,散起薄薄的雾霭。

      突然想起彭老师的微信还没回“青梅,宝宝开学了吧,啥时候可以上课啊?”

      现在的学生这么不自觉,已经堕落到要老师催促才要上课的地步?

      心理满满的自责。自行车踩快了许多,年都过完了,心该收了。

      筝有些日子没弹,蒙着了一层轻灰,拂了许久才干净,幸好还记得那些曲子,弹指一挥,心情悠悠荡荡的像那个欢快的渔人,渔舟唱晚响彻彭蠡之滨,王勃几百年写的《滕王阁序》尤在眼前闪现。

      鲁迅像雷锋一样,是个被时代神话了的人物,说来颇俱政治色彩,文人就应当有文人的信仰,不功利,能客观的看待历史和当下,能批判的接受周遭的一切,要具有辩证思考的能力,要具备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境。

      就像我们说的一年四季,北方人眼中,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而南方则不然,广州总是春天和秋天同时存在,一边是枝头蓬勃而生的嫩绿,一边是飘飘洒洒的落叶,让人一时间产生错觉,究竟是春还是秋?

      被固化的思维,是最可怕的现实,比固化思维更可怕的,是没有思维,人云亦云。我近来一直在担忧,那些被众口铄金所迷惑的年轻人们,他们到底走的是一条怎么样的路?十年抑或二十年后,会不会后悔,在人生最美好的岁月里,做了件让自己都哑然失笑的荒唐事,然而更荒唐的是,我并不能阻止并说服他们。

     

太阳的光

      树大根深,方能枝繁叶茂。而此时,他们做了被波浪驱使的浮萍,貌似迎接他们的是大海,却会时刻迷失方向。

      春至秋方尽,黄退绿始生。
      万物依所道,天地复乾明。                  -------------------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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