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2017-05-11 陈千嬅 米叔的米故事

文：陈千嬅 | 图：Internet | 编辑：W2D

时空 - 周国贤

来自米叔的米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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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是妳

落霞是妳

属於畫的晦暗明滅

属於夜的陰晴圓缺

都是妳

四月是妳

八月是妳

林問月下盛開的

都是妳

河豚是你

野豬是你

水中三十六種遊魚

地上七十二種走獸

都是你

三歲是你

五歲是你

世上所有不健全的人格

都是你

两个月，她哭了三次，都是因为爱情。她下一次哭，是在两年后，那次是因为我剪掉辫子准备婚礼。

第一次

从欧亚卖场出来，天色已黑，街灯照的前面却很亮，车载CD随机放出卫兰的街灯晚餐，在这大概一个月之前，一次下午一起出去，车里放到王菲的邮差，“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只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

那时我俩谁都没有开口的勇气，从这个方面看，我倆对待生活的态度，或许还不如校园里，抓紧晚自习下课那一点时间，在操场亲吻的学生诚实。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人越大越扫兴，说的不是因为理智与冲动的函数曲线，而是因为保护自己仅剩的真挚情感，而不得不懦弱的妥协。

我说：“是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像'千堆雪与长街一样，都有始无终'”。霎那，时间凝固了，沉默犹如细小的尘埃，被夕阳熙熙攘攘的撒在脸上。

过了良久，她开口：“我喜欢街灯晚餐”。

那时，我知道这首歌就是她的态度。

回去便听了上百遍，只为了抓住她内心最隐蔽的细碎，但我只记住了“难道是为了安置未来才爱你，谁要计算安享晚福便一起”这句，惊喜坚定和卫兰声线的真诚。

回到那个眼泪第一次被感动击败的夜晚，当卫兰开口道：“你是你，个个说你长不大”时，所有的伪装都卸了铠甲。我在副驾驶泪腺决堤，但把脸转到车窗那边，努力不发出声音，就听到她不停地说：“怎么了？”，明显我的眼泪失控令她措手不及。而我仿佛脑袋被放进了真空袋中，除了呼吸和啜泣外，所有的感官都失灵了。直到那句“你真的这么认真”，仿佛炮弹般在我身边炸裂出巨响。我转了过头，极力控制情绪，平静的说了句“你不是认真的么？”，便转回了头。

我不知道她此时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过了几个街道，直到我的手被她一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握住，我才重新转过头去，她已泪流不止，但却是笑的表情，那是幸福的、满足的，我从未见过的样子。

第二次

那是波波结课的下午，我写的飞快只为了快点去找她。

因为中午一起吃饭时，我答应她一起回去给鱼缸换水，给她方向盘换套子。都已经春天了，方向盘的套套还是带毛的（是为了对付冬天的那种）。她为了等我，下午还去听了两节无聊的环境法课。

开车回到了家，情感战胜了之前预约的计划，在床上依偎着，从窗口的金色变成了深蓝色。屋里暗的看不清她脸上的皱纹，只能隐约看到快被爱意融化的轮廓。

“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她的笑脸虽看不清，但幸福的感觉还是如此真切。

“那当然，亲爱的，我们会结婚的”，我十分肯定的回答。

“男人都会这么说，但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因为你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上次在车上你说'你是认真的么'，虽然很平静，但我从你的眼睛看到了深情。”

"现在喜欢我，我能在你的眼睛中找到答案，但有一天我在你的眼中看不到那种深情的时候，我不会难为你，我会自动离开。我明白咱们不会长久的，我现在会对你一直好，就算你离开我，我也不会怪你。”

她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流的很快，好像眼泪划下的方向什么阻碍都没有了。

“亲爱的，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不会离开你。我爱你，我会和你结婚。你知道我爱你的！”我震惊的说道。

“是，我知道你现在爱我，我在你的眼中能看到，但你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到时候我会变老变丑，你会嫌弃我的，我不在乎世俗那些，你也不在乎，但年龄之间的距离不是彼此努力就可以缝合的。”

“亲爱的，我爱你，是因为你的灵魂。我才不在乎的你的年龄，你脸上的皱纹，要是一副好皮囊，大学有的是，我才不稀罕这个！我爱你的灵魂，你要明白这一点”。我感到眼泪抑制不住了。

“可是……”

我打断了她，“要不要我发誓，我……”

她说不要这样，这样和那些俗套的电视剧一样了，我说我也实在找不到能证明坚定忠诚的方式了。她此时哭花了的脸突然笑了下，我倆拥吻在一起。好久好久……

这段时间，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明白了，她为什么在马尔克斯那么多书中最喜爱《苦妓回忆录》。因为她多年以来忌惮的，不是内心的激情会死于平庸的琐碎；也不是时间酿成的理智，被隐秘的坏习惯所一点点蚕食。只是她那无法逃避的命运，在暗地作祟，使她对于衰老的恐惧，要远远大于孤独。

直到窗户外彻底黑了，眼泪也早已干涸，所有的苦涩被甜腻所冲淡。此刻，我才感到爱情的真实，她也确实存在，长夜和未来的一切切也被遗忘在情欲的裂缝中。

第三次

“听说在天津之眼最高点，亲吻的人都在一起了”,“那我们五一去天津吧”，“好！”。

快到最高点了，为了这个心理安慰，我俩不光排了半天的队，还付出了与小孩子、动物天性的刺耳叫声，折磨半个小时的代价。但是不管如何，我们逃出了“白色恐怖”的长春，摆脱了“地下党”的身份。

那时，我们因为时间紧迫眼里只有彼此，看不到周围别的景致，虽然现在也是如此，但是在不久之后我们在亲吻的同时，可以从容的欣赏对方眼中的景色了。

"我爱你","我也爱你，亲爱的"。摩天轮过了最高点，"这次我真的有点相信我们以后能在一起了"，她兴奋的说到，我的心头却拧巴了一下，但还是把她搂在怀中。"亲爱的，你真的相信我们以后能结婚么",我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我们结婚的阻力太大了，但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么"。我闭口不语。 我们下了摩天轮，漫无目的的在海河边走，她提议在旁边的长椅坐下。我搂着她，她依在我的怀内。此时，风刮的树叶刷刷的响，共享单车如幽灵般在沉默的两人前飘过，夕阳在海河对岸两栋楼中间快被挤扁了。

"亲爱的，我爱你，我只想和你结婚，我知道在这段感情中，我除了我爱你，比你爱我要坚定些外，没有任何优势。我之所以一直被动的顺着命运走下去，不做决定。是因为我知道我们比童话还童话，现实不会容许我们的结合，但我没有任何选择。我哽咽了下，"因为我爱你，我无法拒绝你走近我，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孤儿。但因为你，我才发现我不是孤身一人，我只想和你结婚！"，我此时看向她，她已哭花了脸，"但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只因我爱你",她抱紧了我，我拿手抚摸她的头，这样过了很久，天色暗了，空气变得凉，身后的摩天轮也已经转了两圈，但她的体温令我安心。

我说"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她抬头，眼角还有两道痕，"两年后我们结婚"，她的眼睛不再彷徨比任何时候都要有神，我吻了下去，因为言语在此时已经失去了本身的作用，海河停止了流淌，风也不再做响，只有身后的摩天轮还在固执的迎送欢喜失落，万物在爱情面前也模糊失了真。

不管他们以后是否结婚，此刻的相拥而泣在这片没有感情的土地上吻上了永不褪色的的红色，恋人的背影化作永恒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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