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

我倒不也是矫情的人,只是看到每个人都在触景伤怀,我也突然觉得,可以写点什么东西。

但我总是不晓得该写点什么,因为我自认是不太会编故事的,从小到大,我写作文都是艰难地挤字,要我写篇散文,谈谈心,我都很艰难的,十分钟磨出来就几个字,所以我向来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毕业了,或者说又毕业了,我觉得我自己应该是不会去考研的了,对自己水平还是还是把的准的,考研肯定考不上,所以这一毕业,学生时代也就彻底结束了。还是谈不上怀念,只能说确实都还记得,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经历了太久,我也忘记了太多,太多太多了……无论是人还是事,淡忘了太多,也就不觉得怀念了。

但伤感到也是真的,毕竟是离别嘛,真正脱离了大学这个舒适圈,开始要真正独自去面对这个美丽却又残酷的社会的时候,试问有谁不会担心而又难过呢。只是,路,总是得走,山,也总是得爬。我很喜欢大刘的短篇《山》里的一句话: “山在那儿,总会有人去登的。”总得要有人去爬的,那才是山,不然就只是一座小土包罢了。

我词穷了,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来说。就像我的感情也阴云不定。平时把不好的情绪都收好了的,所以很多人觉得我可能很乐观吧,其实能读懂我写的诗的人多少也都注意到了,我是一个十足的悲观主义诗人。

其实我这样的还算不上诗人吧,最多只是诗歌爱好者。确实,现代诗谁都能写,我不过就是写的多了一点罢了。其实初高中,我更喜欢写古体诗的,自以为有点诗词天赋,无视天天吟诗作对,开玩笑的,不过那时写的古体诗真还不少,宋词元曲,多多少少尝试过,宝塔,藏头,川柳,不得不说古体诗的最大乐趣就是格律了,虽然当时觉得自己写得都还不错,现在来看,基本都是一些辞藻的强行堆砌罢了。至于我不写古体诗了,无非也就是因为达克效应,到了低谷,爬不出来了而已。所以我开始写起了现代诗,毕竟现代诗更加自由,想怎么写就怎么写,高中的压力还是蛮大的,写诗确实是一种解压的好手段。

说到高中和压力,我其实一直都想感谢一位好朋友,但是我们可能实在是缘分不够,这辈子也只能做朋友。就连我在这里说的感谢的话,她都难以看到,可能这就是我俩的缘分吧。我不知道我到底帮了她多少,但我知道她到底帮了我好多,高中三年,我自闭过,抑郁过,我曾经痛苦得每晚都难以入睡,我不止一次次地产生过轻生的念头。直到,她出现了,她也只是对每一个人都友好,她只是对每一个人都温柔。但是,当我在绝望之中,在阴影之中,唯有她,给了我所谓的光明。

她是我的天使,是我在地狱受难之时的救赎,是她,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和意义。很可笑,很可惜,大学将我们分离,几次变故,几乎断绝了我们的关系,可能这就是缘吧,这份感情还没开花,就早已陨落,可能这也是缘吧,说了再见,却再也没找到机会再见了。随她吧,缘分这种东西,没有就是没有,遇不到就是遇不到,就像坐电车,有的人和你有说有笑,结果却早早就下了车,有的人很晚才上了车,却一直陪你待到了终点站,而车上但大多数人都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过客罢了。没有太多想谈的了,就像毕业真的就只是毕业了罢了,路还长,车还没到站,有话,日后再说,有酒,日后再喝。

最后,附古体词《定风波》一首,为什么用的是定风波呢?我也不知道,可能这也是缘分吧,很久不作古体诗词了,拙作一首,望见谅。


定风波

桃李番飞四处香,伴风散入故人旁。

路长途遥车声慢,暂缓,归途似箭欲惶惶。


又适端阳吉日在,不爱,云飞燕却觅阴凉。

物去人离花欲半,只叹,小溪何处入长江。


另附现代诗一首,也是拙作,望见谅。


只道是

走得远了


远了是旅途

远了

也是归途

却是别离了

别了

终是远了


只道是


花又开了花谢

花又结了果熟

花成了果

果又成了树

只有牧童还傻傻地念叨着他的树

他还没等着看那花开


长途

总归是坐得久了

醒了又睡

睡了又醒

才配叫长途

兴许路途很长

兴许

路途也不长

只是得久坐


不过是一觉后梦醒了

一声

火车的鸣笛声

只是

人还在旅途

也还未到站


凌萧,于2020年6月25日,大学毕业回家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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