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娘的一个,也是对我最好的一个。
前几天还骂了你,已经分了手的两个人还在吵架,起因是我在外面和朋友在一起,你一个劲发短信重复说一些话,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噼里啪啦骂了你一通。回家以后,再发短信给你,你终于说出来你受不了我的脾气了,我莫名其妙明明分手了还在做情侣一样的事,会不会有些奇怪。几天以后你又发短信过来,问我李晨和范冰冰到底好了没有,陈赫怎么离婚那么久才说之类的无厘头消息。然后又问我喜欢狗还是喜欢猫,再之后一句“汪,主人你好”让我开始思考我们的关系。
今晚又看了一遍《失恋33天》,这次没有注意王小贱是怎么追到黄小仙的。只是反复专注黄小仙和陆然的片段,也让我好好怀念了我们一番。
黄小仙在四合轩喝多了打电话给陆然,醒来后看见陆然坐在眼前,趁着酒劲还没醒,她小心翼翼去摸陆然的脸,声音温柔地像只受了委屈的猫。刚刚走出西餐厅的门,脑袋立马清醒,自尊心归位,理直气壮地说“本来没想麻烦你”。陆然无奈,终于把很久以前就想说的话说出口“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给人台阶下的人,我们两个不是一不小心,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你仔细想想,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每一次吵架你都要把话说绝了,一个脏字不带,杀伤力却足以让我撞墙,一了百了。吵完以后你舒服了,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每一次都像狗一样腆着脸去找一个台阶下。你每一次都是趾高气昂地站在那一动不动,你每一次都是高高在上我要在底下仰视你,我受够了我受不了。我仰视得脖子都断了,你想过吗?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个人有自尊心吗?我想过,要么我就一辈子仰视你,要么我就带着我自己的自尊心开始我自己新的生活,你是改变不了的。你那颗庞大的自尊心,谁也抵抗不了。我不一样,我想要往前走,你明白吗?”
我突然想起我们的第一次牵手。晚上9点多的校园,我们爬到山上逛了很久,你拿出手机放了一首歌,没有计划,也没有表白,就那么随意地拉了我的手。当时想,这个男生看来是不会谈恋爱啊……
我们的恋爱好就好在你是了解我的,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姑娘,倔强执拗,豪气万丈,所以从一开始的交往到后来分手我从来没有伪装和虚假,是最真实的自己,想必这也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吧。你说我总能一句话把你堵死,让你无话可说。你还说喜欢我喝多时候的样子,是脆弱的,敏感的,真实的。(可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揩我的油呢,哈哈!)你说我喝酒前后完全是两个人,甚至不会记得喝多了做过的事和说过的话,其实你不知道,不是不记得,是不愿意承认那个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人是我。你说我的自尊心胜过了一个男人,又说从我的行为态度看确实是条汉子。我记得那次我一定要把毛巾摆在你头上给你拍照,你当然不情愿,可照片拍下来却是你勉强微笑的样子。我记得每个夜里我上厕所都要拉着你一起,你迷迷糊糊走在前面一声不吭。我记得你没有对我说过尖酸刻薄伤害我自尊心的话(或许说过我忘了),成功地做了一个我身后的小男人,真的谢谢你。所以我听到陆然说出的话,就在想那是不是也是你的心声。
四合轩门口,陆然独自乘出租车离开,黄小仙思考几秒后,飞奔追了出去。“我突然明白了, 他说的话,我要追上这辆车,我要对他说,我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不可以原谅, 可不可以再等等我,等等我吧,前路太险恶,世上这么多人,只有你,是给我最多安全感的伴侣,请不要就这么放弃我,请你别放弃我,我不再要那些一击即碎的自尊了,我的自信也全部是空穴来风,我要让你看到,我现在有多卑微,你能不能原谅我,请你原谅我。”
那是记忆里最撕心裂肺地一场哭,我就躺在你的怀里,你却一句话也不说。突然发现我的自尊心终于被你击败,是你赢了。我不想被你放弃,想你死心塌地地爱上我,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大事,就想你一直抱着我,一直守着我,想你带着伞等在我下课的门口,想过马路的时候牵着手走在你的右后面,想你小心翼翼擦掉我嘴边的饭粒,想你偷偷拍下我睡着的样子,明明丑得要死,你却说可亲得要命。我想就是爱上了你爱我的样子。
第一次分离是在我去北京的时候,那天在机场,因为临时改签了时间要提前登机,担心赶不上飞机,我一直在跑,你一直拖着我的行李在后面追。最后进了安检口,我们连一个拥抱都没有,就匆匆离开。转身的瞬间,我又哭了,以后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该怎么过,感觉心像是缺了一个口,疼得要命。在北京的日子,初来乍到,实在难熬,夜里想你想得泣不成声,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我的泪腺是这样发达。这些我都没有告诉你,是的,全都是自尊心在作祟,我想让你知道我可以过得很好即使没有你。后来我还是和你说了,是在毕业那天的聚会上,我又喝多了,我哭着说那时候我有多难过,有多需要你,可你不在我身边,我有多恨你。其实要说恨,我有什么权利恨你呢,我们彼此思念,你的痛苦也一定不会比我少吧?我知道你爱我。
当黄小仙快要追上陆然的时候,被王小贱拦下,他甩手给了黄小仙一巴掌,黄小仙再次清醒过来,看着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