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冰浴,更衣,净手,清洁牙齿,然后坐下来。安静地抄写《心经》,有一种宁静而澄清的美。白素,清洁。抄到“般若”二字,抄到“涅槃”二字,不得解释,亦不想解释,一种茫然,却又是一种清晰,仿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静从安心,可以无限宁静。
此刻,混沌遗失了星光,依稀远处灯光阑珊,闻得窗外风声大作,木棉吹袭洒下一地残。只是很想你,累了又念你一下,可天真多次吗?想起你是不经意的事,想过之后却又无处搁置。
我们相识缘于西藏交流群,我爱西藏,就好像热爱我的家乡。我说:“有朝一日,待我年满二十,定赴西藏支教”。你说:“待君年满二十糍粑青稞为君洗尘”。那一夜,我们聊到很晚,大多是关于西藏的渴望,诸如此类。
然而更多的是误解于唾弃。同学们说我想去支教只是附庸风雅,追民逐利,更有人说我是为了躲避市桧庸俗。不懂者我不顾,唯愿此心无怨尤,我爱啊大地。便不顾风雨。
你说,我有一颗素心,不为人知。那素心,既平凡,又永远。当然,那时的我不知你云,只会附和点头似懂非懂。现在才明白,原来你所谓的素心是不顾一切的冲动,还有不染一尘的坚定。
记忆闻得君曾日:“我是疯子,失心的疯,那天,在电视上看到关于西藏的报道,教育溃令,经济,交通不发达,小小的寨子,急需一批老师。我想现在就去西藏,我要尽徽薄之力改变细枝末节。电话通过声波传递唏嘘。你哭了,我也哭了。你说,我是疯子,失心的疯。直到最后,我也未放弃学业,只是, 你承若2013年暑假带我到你的家乡,体验真正的藏民。
七月,厦门骄阳似火,你说,藏地漫天飞雪。乘上去西藏的火车,一路思绪不宁,我眷念的地方——西藏。一路沿途风景,构画出一幅幅向往。
到达目的地,吗为我换上藏装,朴素的服饰,将我掩饰得像半个藏家男子,已转入晴天你带我去寻格桑花,田埂之处,我惊讶,那曾无数次在母校花坛中的小花,却从来未过问它的名字。你说,格桑花是幸福之花,谁找到,谁就能得到幸福。我窃喜——寻到幸福。田边的氆氇上躺着两个年幼的小孩,呼噜呼噜睡得不知今夕何年。
读经,默默而凉意翩翩然,不是那样决绝地闭了一切,那些悲欢喜乐,还是夹杂着尘埃而来。洗手,沐浴,写一篇清凉的文字,绿肥红痛。一字一词,一句一顿领悟字里行间的禅意。
轻轻转动手中的经筒,虔诚地焚香。许下一个愿望,三生三胜的西藏。后来,你去寺院剃了发。我懂你,因为对每个人而言,此生真正的职责只有一个——找到自己的命运冰为之全力以赴,而不是活在别人指定的框架里。但是,又是怎样的伤痛可以让人如此疯狂到几岁崩溃?我不懂你的禅意。
一个人穿上了袈裟,就应当成为会走动的泥塑吗?爱自己的情人和爱众生是水火不相容的吗?来业的幸福一定要用今世的孤若交换吗?成佛的欲望与做人的欲望是相互敌对的吗?要怎样才能不负如来不负卿。
点一盏灯,温热冰冷的心肠,看不到世间聚散离合的沧桑。我许你一般时光,如同野草一般疯狂状,无论肥沃抑或是贫乏,耕耘以同样的深情,如果这唤作成熟,我的爱就有了名字。
我们都在悟爱的禅意,我爱西藏唯爱你,你心系众生,不负如来不负卿。然彼此都只是雾里看花,我们都在寻找爱的禅意,到最后都只觉此题无解。大象无形,小安若素,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