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恋两个月的男友在前一天晚上和她提出了分手。他们的相恋,热恋再到平淡期就在这短短的两个月里上演。
可能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阴阴冷冷的雨水弥漫在这座小城的每个角落。她一夜辗转反侧,在滴滴答答的雨声中寻找某个平衡点,是狼狈求和过后,最后一点理智。
这句话她曾经在心里无数次对他说过。而热情如洪水猛兽向她袭来,她突然发现,迷失自己是那么容易,爱一个人也会在不经意间就伤害到他。
就像他曾给一只野猫喂过热牛奶,而野猫为他叼来了刺鼻腐烂的死老鼠。她却只能问自己,除却和他一次次的欢愉,她躺在他身边抚摸他每寸肌肉的纹路,她总是要在结束以后说句“我爱你”。她还付出过什么?
和他在一起之后,每天每时每刻她都想依赖他,这种依赖是病态的——她知道。
他说“今天的结局早就注定了”。
没错,她知道。
他说“说再多的话都没有意义”。
她知道。
他也说“你是不是斯德哥尔摩症太严重了”
她走到他身边,攀上他宽厚的曾经让她有无限安全感的肩膀,她摩挲着他带有香皂味的纯棉T恤,在他耳边浅浅呼吸。
她贪恋他的一切。她知道。
感情不能用时间去衡量,烟花易冷,大家却都喜欢看烟花。
他回应她,他的大掌开始有些无处安放,后来落在她的腰肢、胸部、臀部。他不轻不重抱着她的身体,做好了推开她的准备。
他已经送到她家楼下,剩下的路要她自己走完。他给她的祝福是,“你会很独立很坚强,给自己买名牌口红和包包。”
她表面上俨然一副新时代女性的自信光芒,心中却早早笃定愿意为他相夫教子,他去哪儿,她的心便落在那儿。
她想,有斯德哥尔摩征的人应该是他。她转身朝家走去,在门口她飞速回头撇了一眼。世界一片漆黑,她知道他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的背影。
他说夜晚能看得见星星,城市的霓虹灯没有散射掩去星星的光辉。
她知道。她只是不愿意抬头。
上楼时她步履一点也不坚定,她故意被楼梯绊倒,而楼道的声控灯亮了又暗,他也没有追上来问她怎么样了。
她飞快地上楼,去阳台看他是否还站在那个地方。可能是太黑了吧,她想。那个高大的身影消失地毫无痕迹,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点燃了一支父亲留下的红双喜,学着别人吸烟的样子。
她对自己说,你只有十七岁,生命还很长。无论未来会不会遇见他所说那个适合你、包容你的人,都不要忘记他。
你要努力活得漂亮,道理你都懂。
因为他爱你,才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