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周末,带着儿子去城墙玩儿。有的在放风筝,有的在跳广场舞,有的在滑草。我和儿子见了久违的嘟嘟和他的妈妈,嘟嘟的年龄比我儿子稍稍微大几个月,小家伙在妈妈的精心养育下,小脸胖嘟嘟的,显出白嫩白嫩的粉色。性格上更是开朗、友好,却又不失孩子的天真。儿子他们在一起滑草。说是滑草,其实是一个大大的斜坡,上面长了草,经过冬天的洗礼,草变成了黄色。在这软软的草地上,孩子们每人一块滑草板,坐着从上往下滑下去。到坡地的时候,有时候会翻个跟头,或者摔个狗啃泥,孩子们笑得前仰后合,满地打滚,这是最解放天性的时候。而那坡,因为有很多小朋友玩,有几条道已经磨的光秃秃了,露出了草下面的土,玩几趟回来之后,就变成了彻底的泥猴了,那又如何,孩子开心就好。旁边还有几个小孩子看的眼馋,忍不住跃跃欲试。
我和嘟嘟妈妈站在一边看着孩子们玩,一边闲聊。阳光像一只温柔的大手,抚摸在我的身上,感觉到很舒服。坡远方的树在春风的吹拂下,新芽已经开始露出了头。人们在跑步,在打球,孩子在草坪上肆意的翻滚,到处生机勃勃的样子。我的心也随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在飘荡,感受到这片刻的宁静和喜悦,思绪在飞舞。儿子今年五岁多点了,很少陪着他像今天那样,全身心和他在一起,去感受那份全身心和他在一起带来的那份喜悦和快乐。
到了中午由于嘟嘟妈妈下午还有事,他们先走了。我们又玩了一圈,也走了。中午回到家,慌里慌张的给孩子洗个澡,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开始准备午餐。一下午的时间,把家里收拾一下。又开始了晚饭,肚子饱饱,果断决定带着儿子出去溜达一圈。我们路走到了河边,玩了一会儿,没意思,走到了公园。
天黑的公园里也很热闹,适逢正月十六,天气不冷,大人们带着孩子来游园,有些小孩提着不同形状和颜色的灯笼这个节日增添了一丝丝节日的氛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湖边。有一队健身队,穿着运动服,背着音响,音响里放着激动人心的革命歌曲。一大队人在快走,我和儿子也加入了队伍。二圈下来,浑身出汗,感觉通透极了。儿子坚持着走了二圈,走的很开心,还要走第三圈。我怕累着他的腿,我们二圈结束了就撤了。从公园里走出来时,看了看表:九点。城市里的灯火通明,显示这个城市的繁华和热闹,没有一丝丝入夜的意思,马路上车来车往,人们成群结队或散步,或形色匆匆。我跟儿子说:我们现在该回家了。一路上手牵着手,唱着歌,回家了。
到家了已经十点了,经过晚上的运动,这时的儿子又饿了。给他煮了个鸡蛋,热了杯牛奶,吃完喝完,洗洗涮涮,每天必须的睡前故事,进入了梦乡。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长长的睫毛,真是可爱又善良。回家的路上,我说脚疼,他说妈妈,回家我给你揉揉。有个人听见了,看了他一眼,笑了,他不好意思地躲在我的身后。每天下班回到家,儿子总是殷勤地给我捏捏脚,揉揉肩,说妈妈辛苦了。这么可爱的孩子,我怎么会总是吵他呢?怎么总是会有情绪化呢?怎么会总觉得他很烦,不是我想理想中的孩子呢?
周五有个教练给我做教练对话,我提到了现在自己的焦虑和烦躁,她说:我觉得你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后来想想,是的,对待生活,我给自己定了超高的目标,达不到信心受挫。对待儿子,我希望他一下子能像个成年人那样懂事,听话,自律。超高的标准和要求让孩子难以接受,我也觉得很累。同时呢,对一些事情的标准又低的没有下线。比如说:老总让我加班,我会不顾在家的孩子,即使这是很低效率的,没有很大价值的,我对自己没有标准和要求。我的跨度是在二个极端,一个高高在天上,一个低低低到地下。我前三十年的生活,就在这两个标准中游走,过着极不快乐的生活,买个相机,想要的是价钱特别贵的,实际上我看上的是他的性能吗?不是,是因为他的价格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心。实际上我对相机懂吗?不懂。手边有现成的,像手机,也可以拍出美美哒照片。这反射了我内心的不自信,想通过物质的虚荣来满足自己,让别人重视自己。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我适当放低自己的要求,对我有哪些好处呢?提高自己对某些方面的要求,我会得到什么呢?我的感受是什么呢?
早上发生了一件事,叫儿子起床时,叫了几遍都没动,最后他说:关你什么事?我听到这话,气死了。对他说:我要上班去了,你别一会儿叫,妈妈妈妈等等我。很快速的把衣服穿上,等着我。我在问自己:我在培养我的什么习惯?我在培养孩子的哪些方面?孩子说出这话,是什么原因呢?
回归到自己身上,还是觉得平常我的心难以平静,面对儿子时难免有些烦躁。儿子潜移默化下受到了我的影响。改变自己的思维模式,是在塑造一个新的我。作为教练,你能做到什么样,就能支持孩子到什么样。我想,作为一名教练型的母亲,我的信念是什么?我的行为模式是什么?什么对于我来说是重要的?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今天是惊蛰,从此时开始,桃始华,仓庚鸣,鹰化为鸠,我的小鸟儿也在此刻开始展翅飞翔。带着美好的期许,带着对未来的希望,我和儿子开始一年新的出发,愿这一年,你快乐长大,幸福发芽,会带你去美好的地方,快乐的地方。我们一起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