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孤独

每次回家都会和妈妈一起去见见外婆。

每次叫她,她都拉着我的手,喊着我的乳名,说,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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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今年八十多岁。身体还算健康。闲来无事,各家各户串个门,唠唠嗑。东家给她一把菜,西家给她一把菜。再加上自己种点简单的小蔬菜。已经可以满足口腹之欲了。

妈妈每隔不久,就会过去看看她,给她送点自己种的蔬菜瓜果,买的肉也会一切两半,送一半给她。

她牙口不怎么好,妈妈经常给她剁成小肉沫,煮着吃,或者炖汤喝。

自从外公去世以后,外婆开始念佛。每天早晚都去村子不远的香火堂上香,保佑后辈平安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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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的去世,给妈妈的冲击很大。妈妈一直都在责怪自己当初外公去世前不久分给她的那半个苹果。

别人说分离,分梨。虽是苹果但都是分开。所以一直都很伤心。从那以后,吃水果,再也不会分开着吃。偶尔我吃水果,吃了一半,她也得让我把整个吃完。其实我知道,她一直对外公的那个苹果耿耿于怀。

外公去世后,外婆一个人在家。生而孤独。

每次去看她,看她坐在门前拄着一根磨的发亮的拐杖时,我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余华《活着》里面的那个年老的富贵,一人一牛。

当我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坐在河边的公园桥下,看着干枯的河水,以及天色渐渐暗沉的黄昏。

桥上行人匆匆,人生此去经年。岁月蹉跎,时光斑驳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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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首短诗:

我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也在看我,

我装饰着别人的风景,

明月装饰着我的梦。

但那个装饰着我的梦的人,我一直没找到,或者已经出现,我已经错过。又或者还未相遇,未能相见。

只是生而孤独的状态,是我们生命赐予的礼物,它们如影随形,悄然入梦,伴随着你我一路成长。爱情,亲情,也会在孤独时光中倍加珍惜。

                      2017年5月4日青年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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