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王朝第 1562 章 进城(20)

一、城门危机:黄金与阴谋的交锋

卡车轮胎碾碎最后一块冻土时,林修听见后座的阿虎在小声磨牙。这位跟着他从外城杀出来的狠角色,此刻正用袖口反复擦拭那把锯齿匕首,刀刃反光映出他眼底的血丝 —— 那是连续三晚蹲守城南哨卡留下的痕迹。

“把鸢尾旗竖高点。” 林修扯了扯领带,黑金刺绣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光。车队最前端的黑色悍马缓缓摇下窗,司机将一面绣着黑金色鸢尾花的三角旗插在车顶,旗杆顶端的鎏金虎头在风中转动,露出舌下暗藏的倒钩 —— 这是黑金家族特有的警示标志。

城门口的青铜闸口像道狰狞的伤疤,割裂着内外城的天际线。当第一辆卡车的保险杠撞上闸口阴影时,三十名手持长戈的城卫军突然从两侧的箭楼现身,戈尖在朝阳下连成一片寒芒。为首的络腮胡队长敲了敲腰间的牛皮酒囊,瓮声瓮气地开口:“林少,三个月前你父亲进城时,可是带着三车和田玉。”

林修推开车门,马丁靴踩在结着薄冰的青石板上,发出细碎的咔嚓声。他扫了眼对方腰带上挂着的九环刀 —— 刀柄缠着的红绳还新得能拧出血,显然是刚收下白家的好处。“王队长记性不错。” 林修打了个响指,身后两名壮汉抬着檀木箱子上前,箱盖掀开的瞬间,二十根金条的冷光刺得卫兵们瞳孔骤缩。

络腮胡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却没伸手。他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七八个身着白色劲装的骑手疾驰而来,最前方的少年公子哥勒住缰绳,腰间羊脂玉佩撞上马鞍,发出清脆的声响。林修瞳孔微缩 —— 是白家二公子白砚,他左襟别着的翡翠胸针,正是三天前外城黑市拍出的那件 “春水绿”。

“林大少这是要硬闯?” 白砚拨弄着缰绳,嘴角挂着懒洋洋的笑,“昨夜我家老爷子还说,要给林家留条进城的路,没想到林少这么心急。” 他身后的骑手突然散开,露出马背上驮着的铁箱,箱角渗出的水渍在石板上冻成冰花 —— 分明是刚从护城河捞上来的。

林修的指甲掐进掌心。他知道那些铁箱里装的是什么 —— 三天前他派去打通下水道的弟兄,此刻恐怕已经喂了护城河里的食人鱼。但他只是笑笑,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羊皮纸,手指抚过上面凹凸的朱砂印:“白二公子对城主府的手令,似乎有什么误解?”

白砚的笑容僵在脸上。络腮胡队长凑过来瞥了眼,喉结剧烈滚动,手按在刀柄上却没敢拔。羊皮纸上的 “城主府印” 四个字,是用真正的朱砂混着金粉拓印的,边缘还留着蜡封的齿痕 —— 那是城主书房独有的雪浪纸。

“放行。” 络腮胡终于让开半步,戈尖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车队缓缓驶入城门时,林修听见白砚在身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林修,你以为有城主撑腰就能站稳?别忘了,上一个拿了手令的人,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二、夜袭码头:火焰与暗影的博弈

子夜时分,林修站在客栈屋顶,望着三公里外的码头出神。泰晤士河的水汽混着鸦片烟味扑面而来,远处的钟楼敲了十二下,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跟着震动 —— 是阿虎发来的信号。

“码头守卫比预计少三成。” 阿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西南角的岗哨每隔十七分钟换班,现在是最佳时机。” 林修摸了摸耳后新纹的鸢尾花刺青,那是今早让纹身师照着城主书房的窗帘纹的 —— 他记得白砚的母亲曾是城主的情妇,而那窗帘的纹样,正是当年城主送给她的定情之物。

十五名黑衣手下如夜枭般跃过码头围栏,林修紧随其后。他贴着集装箱滑行时,闻到了熟悉的机油味 —— 和三天前在白家地下车库闻到的一模一样。拐角处突然传来低语声,他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从靴筒抽出蝴蝶刀,刀柄上的黑金鸢尾在月光下闪过冷光。

“你说林家这次能撑多久?” 两个卫兵靠着灯塔抽烟,其中一人的袖口露出半截红绳,正是白天城门那络腮胡队长的手下,“听说白二少在码头埋了...” 话没说完,林修的蝴蝶刀已经抵住他的咽喉,刀刃压进皮肤的瞬间,另一个卫兵刚要掏枪,就被阿虎拧断了手腕。

“埋了什么?” 林修的声音像冰锥,蝴蝶刀轻轻转动,血珠滴在对方鞋面的雕花上。卫兵浑身发抖:“是... 是炸药!白二少说,要是林家敢来码头,就送他们去见阎王!”

爆炸声几乎是同时响起。林修瞳孔骤缩,看着百米外的三号仓库腾起火球,气浪掀飞了半面墙。他突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信,信上只有一行用血写的字:“码头有诡,慎入。”—— 那字迹,竟和他死去的母亲一模一样。

“老大,是陷阱!” 阿虎拽着他躲过掉落的横梁,碎石擦过脸颊,划出一道血痕。林修望着火势蔓延的方向,突然看见火光中闪过几道黑影 —— 那些人穿着和白家打手一样的黑色劲装,却没有佩戴白家的玉蝉腰牌,反而在脖颈处露出青色刺青,像是某种飞鸟的轮廓。

“是暗影!” 阿虎的匕首划破一名黑影的面罩,露出对方眼角的刀疤。林修心中剧震 —— 暗影组织,这个十年前屠杀了外城十三帮的神秘杀手集团,怎么会出现在白家的码头?更诡异的是,那些黑影在杀了几名白家卫兵后,竟转而向林家兄弟动手,刀刃专挑咽喉和心口招呼。

混战中,林修的勃朗宁卡了壳。他翻身滚进集装箱缝隙,听见头顶传来金属碰撞声。抬眼望去,一名黑影正踩着集装箱边缘俯视他,月光照亮对方腰间的黑铁令牌 —— 和十年前他在父亲书房见过的那块一模一样。

“你们到底是谁?” 林修扣动扳机,却只听见空响。黑影跃下时,他瞥见对方手腕内侧的烧伤疤痕 —— 那形状,竟和城主府地牢的铁栏杆一模一样。就在黑影的匕首即将刺穿他咽喉的瞬间,一道枪声响彻码头,黑影的眉心绽开血花,直挺挺倒在他脚边。

阿虎举着冒烟的枪口跑来,身后跟着浑身是血的老鬼 —— 那个本该在三天前死于白家埋伏的老管家。“少东家,快走!” 老鬼扯着他往码头后方跑,泰晤士河的水汽里混着浓重的血腥味,“暗影这次是冲着城主来的,码头的炸药... 是为了引出所有势力!”

三、城主晚宴:权力与背叛的迷局

清晨的城主府笼罩在薄雾中,林修望着镜中自己缠着纱布的左臂,想起昨夜老鬼最后说的话:“十年前,暗影组织的老大被城主亲手打断腿,扔进了护城河。现在他回来了,带着当年的三十个死士。”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亮得刺眼,白砚坐在对面,左脸缠着纱布,眼神阴鸷。城主坐在主位,金丝眼镜后的瞳孔泛着冷光,手里把玩着一枚黑铁令牌 —— 正是昨夜林修从暗影杀手身上扯下来的那块。

“听说昨夜码头很热闹。” 城主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丝绸,“林家损失了七个人,白家的三号仓库烧了,倒是暗影组织,留下了五具尸体。” 他忽然将令牌拍在桌上,“林修,白砚,你们谁能告诉我,暗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重现?”

白砚刚要开口,林修抢先说道:“因为有人想让整个城乱起来。” 他解开衬衫袖口,露出小臂上的齿状疤痕,“十年前,暗影屠杀外城时,我亲眼看见他们的杀手戴着和城主府卫兵一样的牛皮护腕。” 这话一出,白砚猛地抬头,城主的手指顿在令牌边缘。

宴会厅的气氛瞬间凝固。林修知道自己在赌 —— 赌城主不会承认当年曾利用暗影清理外城势力,更赌白砚不知道十年前的那场屠杀,其实是城主和白家老爷子联手策划的。

“荒谬!” 白砚拍案而起,“分明是林家勾结暗影,想趁着城主闭关掌控码头!”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这是今早收到的密报,林家老三昨天下午曾出现在城西废车场,而那里正是暗影组织的据点!”

林修扫了眼那纸密报,嘴角微微上扬。白砚果然沉不住气,竟然用了伪造的城西地图 —— 那片废车场三年前就被改造成了白家的鸦片中转站,密报上画的据点标记,恰恰在白家仓库的正中央。

“白二公子的情报网,看来该整整了。” 林修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照片,推到城主面前,“这是昨夜在码头拍到的,白家的卡车正在运输这批货物。” 照片上,几名白家打手正从卡车上卸下木箱,箱角露出的褐色粉末,正是暗影组织用来制造炸药的硝石。

白砚的脸色瞬间惨白。城主盯着照片,手指缓缓收紧,指节泛起青白。林修知道,他在等城主做出选择 —— 是继续包庇白家,还是借他的手清理掉这个逐渐失控的棋子。

“来人。” 城主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带白二公子去地牢,好好‘审问’他与暗影勾结的证据。” 白砚瞪大双眼,正要反驳,两名卫兵已经按住他的肩膀。经过林修身边时,他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低声说:“林修,你以为自己赢了?别忘了,城主的女儿还在我家做客呢。”

林修的心脏猛地收缩。他这才想起,三天前白家大小姐生日宴上,城主唯一的女儿苏婉儿曾受邀出席 —— 而他今早收到的匿名信,信封上的香水味,正是苏婉儿惯用的玫瑰香。

四、暗潮汹涌:城门之外的真相

深夜的城主府地牢,林修跟着老鬼穿过九曲十八弯的甬道,煤油灯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他握紧了手中的勃朗宁,枪柄上刻着的鸢尾花纹路,与地牢铁门上的雕花一模一样。

“少东家,到了。” 老鬼停在第七道铁门前,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钥匙,“十年前,您母亲就是被关在这里。” 林修的呼吸一滞,记忆中母亲苍白的脸突然清晰起来,她被拖进地牢时,手里紧攥着半块黑铁令牌,上面刻着的,正是暗影组织的图腾。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墙角蜷缩着一个人影,听见动静后缓缓抬头,林修瞳孔骤缩 —— 那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左腿齐膝而断,右脸有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伤疤,而他腰间挂着的,正是十年前母亲拼死带出的那块令牌。

“你终于来了。” 老者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石板,“我等了十年,就为了告诉你真相 —— 你的母亲,是暗影组织的人。而你的父亲,当年为了上位,亲手把她出卖给了城主。”

林修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老者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纸页间夹着泛黄的照片 —— 照片上,年轻的母亲穿着黑色劲装,站在一群戴着黑铁令牌的人中间,领头的那个男人,竟和他记忆中的父亲有七分相似。

“当年,暗影组织打算推翻城主的统治,建立新的秩序。” 老者咳嗽着,血沫溅在笔记本上,“你的父亲表面上支持我们,却在行动前一晚向城主告密。那场屠杀中,三十名死士只有我和你母亲逃了出来,她为了保护你,自愿留在地牢,最后...”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指了指墙上的暗格。

林修颤抖着伸手,暗格里掉出一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半块令牌和一封信。信纸上的字迹已经褪色,但 “修儿” 两个字依然清晰:“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母亲已经不在了。记住,暗影组织的真正敌人不是城主,而是那个躲在暗处的‘黑金王朝’...”

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地牢顶部簌簌掉土。老鬼脸色一变:“是城门方向!白家人一定是想趁乱劫狱!” 林修握紧了母亲留下的令牌,突然想起白砚被带走前的那个微笑 —— 原来他真正的杀招,不是苏婉儿,而是炸开城门,引外城势力进城,彻底搅乱这潭浑水。

“少东家,我们得赶紧离开!” 老鬼拽着他往出口跑,“城主已经下令封锁全城,白家的人正在屠杀外城来的弟兄!” 林修跟着他拐过一道走廊,却在转角处撞上一群持枪的卫兵 —— 为首的,正是白天在城门刁难他的络腮胡队长。

“林少,得罪了。” 络腮胡举起枪,“白二公子说了,只要带你的人头去见他,就能换我去内城当统领。” 林修侧身躲过子弹,反手一枪打爆对方的膝盖,鲜血溅在他胸前的鸢尾花刺绣上,红得触目惊心。

当他们终于跑出地牢时,城主府上空已经燃起熊熊大火。林修望着远处被炸开的城门,外城的混混们举着砍刀蜂拥而入,而更远处的高楼上,一个白色身影正站在火光中 —— 是白砚,他手里搂着脸色苍白的苏婉儿,嘴角挂着疯狂的笑。

“林修,看看这混乱的城!” 白砚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这才是它该有的样子!至于你,和你的黑金王朝,都该下地狱!” 他猛地推开苏婉儿,转身消失在烟雾中。林修想追上去,却被老鬼死死拉住:“少东家,外城的弟兄们还等着您带队!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浓烟时,林修站在城主府废墟前,望着手中的半块令牌。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枪声,外城与内城的混战已经蔓延到整条商业街。他摸了摸耳后的鸢尾花刺青,突然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 —— 既然整个城都乱了,那就让黑金王朝在这废墟上重新崛起吧。

“老鬼,” 林修转头看向身后的众人,眼中燃起熊熊战意,“通知所有弟兄,今晚八点,在中央广场集合。我们要让整个城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夜色渐浓时,林修站在中央广场的钟楼顶端,俯瞰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他掏出母亲留下的半块令牌,与从老者那里拿到的另一半拼合 —— 完整的令牌上,一只展翅的乌鸦正衔着一把燃烧的剑。

“少东家,时辰到了。” 阿虎递来一面黑金色的旗帜,旗面上绣着的,正是那只展翅的乌鸦。林修将旗帜插在钟楼顶端,风卷起旗角,露出内侧用金线绣的小字:“暗影未灭,王朝永恒。”

远处传来白家车队的引擎声,林修摸了摸腰间的勃朗宁,嘴角扬起残酷的笑。这一战,不仅是为了进城,更是为了揭开十年前的血案真相 —— 他要让那个躲在 “黑金王朝” 背后的真凶,亲眼看着自己建立的帝国,在暗影的火焰中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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