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那年,我家里发生翻天覆地地变化,一心一意想要单身的母亲,遇到第二春。
当她把我带到那个家里时,裘衍看到我那瞬间,嘴唇紧抿,眼眸盯着我,手指蜷曲,指节都在发抖。
唇被他拉成一条诡异的弧线,似乎强烈压抑着怒火。
而看到他的一瞬间,我整个人也愣住,脚仿若被钉在原地再也走不动。
我惶恐地看着如今处于盛怒边缘的少年,不敢发出一声。
我也不知为何他变成我弟弟,他父亲变成我母亲的第二春。
因为他曾经跟我表白过,就这么混沌坐在客厅听着长辈聊家常。
我乖巧坐在一侧捧着温热的茶杯,手指都在发颤。
而某人眼眸如同锋利地刀一瞬不瞬盯着我,嘴里一直发出冷哼。
甚至搁置茶杯地动作都分外重发出咯噔地声响,我吓得一激灵。
裘叔叔和我妈妈也扭头看着眼瞳逐渐染上红怒的少年。
问他怎么了。
他勾唇一笑,眼眸一瞥扫向我这边,眼神冷得仿若冷冻的冰柱。“没事。”
我吓得不敢说话,低着头猛猛喝茶。
当我坐到餐桌座位时,他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拿着刀叉地瘦骨节泛白,刀叉被他按出凹痕。
他眼眸闪烁地看着我,嘴角扯出一个难看地弧度。“你就是我姐?”
裘叔叔看到他不礼貌,直接给他后脑勺一巴掌,很重地一巴掌,他整个头都下垂低落,把表情都掩盖。
“没礼貌,什么你不你的,叫姐姐。”裘叔叔下达指令。
他喉咙里发出怪异的笑声,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笑什么?”裘叔叔不解地看向他。
他抬起头,跟我双目对视,一字一顿地说:“姐姐。”
那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齿发出的音节。
“嗯。”我低头不敢跟他面对面,从鼻腔发出回应。
翌日清晨,我在换鞋时,他从房间出来单茧挎着一个包。
看见我时,单手将我整个人用力推向墙上,我重重撞上墙面背后生疼。
“在学校别叫我弟弟,懂?”他眼睛充斥着红血丝好像眼底乌黑一片仿若昨天没有睡好。
可是他说出的话却戾气十足,甚至凶狠,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那句话。
“为……”
他警告完这句话,起身准备离开。
我刚发出一个单音,他扭头,一脸凶相地瞪着我。
“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别人知道你是我姐,上学也别和我说话就当不认识。”
他怒气冲冲地说完这句话,立马快步冲出家门,门被甩得震天响。
玄关的鞋柜都还打着颤。
我耳膜被震得生疼,快速拔好后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