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上班没多久,线上五课的干部,那个高高壮壮的男孩子(他才二十六岁,还某有女朋友,大家伙都喊他“大个”)就对我们说:“八课的同仁,你们辛苦了。现在你们放下手里的活,到线头去集合。”
来上班就听说我们八课要走了,回F区。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我并不兴奋,因为我不想走,在五课支援,这里的干部都很好,他们不像我们八课的干部天天骂人,吵我们,我甚至想如果再不回到八课多好,最好从此不再有八课!
八课就是事多,爱折腾人,一年当中不知搬了几个区几个车间!别的课的人对八课评价就是“你们八课哪里有加班就往哪里去!”八课的领导者就是强势。
临走时我同工站的搭档伸出手来说:“来,握握手!”我同她握手说了句:“后会有期!”告别这短暂的相处,心里真有难言的不舍!
又有新的生活去经历。
没想到八课的人集合在一起竟还有一百多人,有人说“能在八课活下来的都是精英,是打不死的小强!”想起旺季时一条线就二百多人,一个车间都是八课的人,少说也有两千多吧,现在集合起来的已是大部分人了,才剩这么多,走了那么多人,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这次没有干部带我们,是八课义警来带我们,他们一说话,满嘴粗鲁的脏话,一听就知道是八课的作风,一帮子人站在过道上,排队、听他们调遣,带走一部分人不知分到哪里,赶紧和几个熟悉的同事站一块,免的分散了。
一群人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里面装着自己的工衣鞋子还有私人用品),犹如逃荒的难民。走在去F区的路上,路面湿漉漉的,似乎下过一场蒙蒙细雨,看砖缝里有小小的白色雪粒,才知下过一场小雪。
又到F区,站在天桥下集合,突然间雪花飘落,在灯光下扬扬洒洒,漫天飞舞。义警说我们的鞋柜还没分,要我们自己先找个鞋柜把东西放里面,赶紧换衣服进车间。话音未落,一群人蜂涌上二楼,寻找空柜子放自己的衣服用品。
换了衣服再下二楼,车间在一楼,脱去棉衣,换上拖鞋,个个抱着双臂缩着脖子,外面雪花狂舞,赶紧钻进挂着棉帘儿的车间内。
又是跟别的车间合作,去三课支援,排了队,又被分线体、分工站,有的人就走散了。
合合分分,聚聚散散,心情也起起落落!
车间里的人说,因为我们的到来他们有了加班,但是我们的报不上,快下班时才通知我们,一群人又匆忙打卡下班,出去又重分了鞋柜。
很不幸,我们的鞋柜被分到了三楼,这下好了,以后就天天上三楼换衣服,下一楼上班,如此折腾,不冻感冒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