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的九月,依然烈日炎炎,高温不断。整个城市像烧透的砖窖,丝毫感受不到秋天的气息,只有念念不舍的热气。
一、9.12大学报道
和同学拼车,自己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来大学报道。从离家的那刻就意味着真正的独立。初中没住宿,高中差不多半宿。似乎在家里人的眼里我一直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其实有时候不是孩子不独立,而是家长不舍得放手。
当天报道,经过了一翻波折,办好了报道手续入住宿舍。记得进门的那刻,看到家长们都在帮孩子收东西,互相交流,一幅很和谐的画面。家长帮着舍友擦桌子,擦床,摆摆物品,弄弄蚊帐,叮嘱孩子这的,那的。生怕自己为孩子漏做了哪一件事。父母与父母之间的和谐客气也处处透着父母对孩子的不舍。我们学校的传统是宿舍安排是南北混搭,我们宿舍有内蒙人,有浙江人,也有云南的。对于外省的来说,这可能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当自己在收东西的时候,一直听着那对内蒙父母对女儿说:“你要好好和同学相处,好好照顾自己,多打电话啊。”其实这句话我们宿舍的很多父母都在无意中对孩子好几遍。有时候爱不是直接说不来的,更多的是表现出来的。
而我,家长让我独立,其实也是另一种放手的爱吧。
二、9.14军训第一天
带着活着混过15天军训的心态开始军训。认识认第一个教官。当看到分配翻我们四连六排的教官,他看起来矮小极瘦,一脸严肃。让我心想:惨了,惨了,教官肯定很严。然而后来和我猜想的完全不一样。他说的第二句话是:我这人比较心软,只要你们过得比我好,我就好。就是这样的一个教官总是给我们四连六排偷偷休息。这样我们前五天的军训比起我后来十天的军训简直是天堂。不过也害得我们教官晚上回去经常被骂。但还是很感谢他的怜香惜玉。让我们安然地度过5天。
三、汗水与心血挥洒出来的960方阵
后来故事全都变了。在我预期的活着混过着15天的军训。却因为军队要组分列式,我们排的同学面临着分开。当然对于一个不高的我来说,选入分列式是希望渺茫的。没想到,部队要排旗语方阵。当时教官把没有选入分列式的人集中在一起。然后广播通知:170到165的出列,然后165到160,又走了一大批人,然后有说157到158出列,又走了一大批人。最后剩下一些158以下的孤零零地支柱着自己排。后面960方阵人不够,剩下的158以下的过去补齐。而我和我的高中同学,阴差阳错地成为960方阵最后两个入队的人。960之所以叫960,是因为有960个人组成。就此960方阵成立。
接下来的日子,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军训。因为人数太多,只有操场能容纳这么多人,我们每天都是全方位无死角地晒太阳。甚至一天中有半天要面朝太阳。休息时候也是在操场,你会感觉到休息与没休息时是一样的。每天早上从宿舍走到操场全身都是汗。这只是开始,后面训练第一课时,站军姿时,一动不能动,我经常能感受到汗从头上滴到眼眶里,再从眼眶滴到脸上,再滴到脚上的感觉。中午回来时全身上下全是湿的。到了下午,从宿舍走到操场刘海都能滴水。
要训练960个人真的很不容易。一千人里面有一千个哈姆雷特。960个人,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同,尤其在这么高温的天气下要磨合团队精神,军队意识真的很不容易。然而就是我们的教官不抛弃不放弃。每天都要挨骂无数次,每天我们做不好地时候,指挥教官都会说:你们做不好晚上就罚教官跑五公里。我们都会很心疼教官,抗议说:不要罚教官!
我们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也是彼此人生中的一堂课。
其实我很佩服带我们的教官,她们年龄跟我们差不多,很多都是义务兵。
有次我们问:为什么你要当兵?
有个教官说:因为以前向往军营生活。
以后如果有打仗,你们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还有一个教官说:我18岁以前是个小混混,当18岁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该长大了,做些有意义的事,就去当兵了。
另一个教官接着说:真的,不管是什么人,一放到军训绝对变乖。
有一个记忆深刻的夜晚,那天晚上我们因为踏步踏得好教官让我们偷偷休息,不过被主教官看到以为我们乱动,就罚我们站20分钟军姿,有人还在继续动,教官说:要动的打报告。被主教官听到了,他说:才20分钟,打什么报道。然后再加五分钟。再有人动就外加。当时我们都不敢动,一动不动站了25分钟,第一次体验到标准的军姿是多么累和酸疼。最后有人受不了坐地上哭了。骂主教官故意刁难我们。我们的教官心疼地跑过来说:没事,没有谁故意为难谁,要不我们给你们站一个怎么样?这是军训,就是要有纪律意识。
9.26
拿到了这张表,感觉离军训结束越来越近了,原本的期待解放也由这这张表变得不舍。
9.27
厦门还是没有雨,天天看天气预报的我们早已绝望。960方阵也在高温的天气下晕倒了好几个,中暑了好多。看着自己排里人一个个少,心里有点难过。领导过来看我们的排练,一次次的批评让我们的主教官更心急,不断加练,加练。而我们也越来越不相信自己了。
9.28
初次看到彩排的效果,没想到我们这么棒!
四、别回头9.29
今天正式汇报演出,看到表演的效果,真的觉得这几天流的汗都是值得的。
我们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也是彼此人生中的一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