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荻青青的时候我不在楼台水榭,篝火冉冉的那年我已敲断蹄铁,满地饥饿的年代我或为鬼,枯枝横越的季节我心趋于冷却。
遗憾总是怯怯的潜入,一夕秋风簌簌,油尽灯草枯,不点自明的是禅者的眼睛,仲夏有千万只萤火虫,撒入虞渊之璧。
有人看见,思想的失落如天外的雪,柔软的散去,伏在记忆里的饮露之蝉,不敢问来来往往的风,旅程何处,几时是归期。
跟我一起站着,不怪,不孤,不逆。
风的影子裹在战旗中,梨花的颜色映浅在月色里,墙的骨骼铭刻于横溢的梅树枝条上。
一场秋雨,在勾栏画壁里徘徊着落在社会官衙的惊堂木下,湿漉漉的欷歔。
所有南方北方的鸟,浮掠过承载哀愁的云朵。
所有驰骋呼啸的马,向着野草暴毙的躯体长呼。
我是绿色的青铜之思。
我不知道我的梦是不是云朵抑或野草,但我总归属于鸟群或者属于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