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内需成为生命的源动力

听过这么一句话“鸡蛋,从外打破,是食物;鸡蛋,从内打破,是生命。”

别人认为的幸福、别无所求,你却觉得生无可恋,因为你是被动、被迫接受、任人摆布、委曲求全;别人认为的辛苦,你却乐在其中、乐不思蜀,因为你体会到的是生命的绽放。

2011年至2012年真的是我冬藏年的开始,我所有负能量的积聚在这个阶段似乎到达了顶点。(经过《九数》一对一咨询过后,更加证实了这一点。)2012年末,我的身体状况到了死亡的边缘。

2012年10月15日来例假,按照惯例,最多一周就会结束。然而,例假在一个应该停止的时候并未停止,2012年10月21日,出现了“血崩”,大量的血块从我的身体内汩汩而出。每隔1~2小时我就必须更换棉条,棉条上还有大量凝固的血块。

第一次,我对死亡产生了无比的恐惧。尽管在临床第一线见多了生老病死,叹息生命如昙花一现;尽管每次听到人老去后的哀乐会鼻子发酸,甚至调侃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在火葬场工作。可是这一次,死神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突如其然地瞬移到我身边,让我感觉离死亡真的只有一线之遥。想到,若是我就这样如泡泡一样消失了,我的先生将孤独终老,我聪明伶俐的孩子将失去妈妈,我的父母、公婆将由谁来赡养呢?!

“血崩”后的第三天,也就是2012年10月23日,我最先求助了本院的妇科医生,在她为我使用了两天止血药加安宫黄体酮的情况下,“血崩”依然无情地摧残着我,丝毫没有减轻的趋势,感觉死神真的像吸血鬼一样一点点蚕食着我。妇科医生对我说,若是真止不住血,就只有刮宫了。

对于刮宫,我是从心底里抗拒的。一来,想到那冷冰冰的金属器械塞进我的身体就不寒而栗;二来,“血崩”就是内在激素失调引起的“功能失调性子宫出血”。(这也是《九数》一对一咨询所证实的我的身体状况。)若是用止血药都止不住血,那刮宫充其量也只是一次性的手段罢了,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的下下招。我不接受!我打从内心深处抗拒着!

我找领导说明了我的现状,希望他能体恤员工,作为长者也能给我出出主意。领导说“身体重要,病一定要看的,需要刮宫就刮呗。值班就暂时不值了,好好休息。”

2012年10月25日,我转向市妇幼保健医院看病。对于市妇幼保健医院来说,“功血”中的“血崩”也许只是家常便饭似的稀松平常事了。其实,我也知道这种月经不调的治疗方案就是“止血、刮宫、激素”。

挂号!看诊!配药!专家嘱咐:连服22天!不能中断!因为中断的话会出现激素撤退性出血。当时,我还问了一下医生,“要不要做个激素测定呢?”专家医生说:“有这钱还不如买点好吃的呢!”

棋子没有走到最后一招,总会怀着碰运气的心理:也许服用了这22天的激素就好了呢!妇幼医院的这位专家也建议我休息一个月,于是给我开了一张“建议休息一个月”的疾病证明单。回头,我就按流程把疾病证明单交给了相关领导,请假一月。

休息在家,我认认真真吃药,丝毫不敢怠慢,一次都不能断,断了就得从头来过。我紧张,却也期盼着,万一就好了呢?!是的,服药的第2-3天后,大量的血块就没有了,血也渐渐止住了,我的情绪逐渐缓和,我先生的心情也渐渐平稳下来。

度日如年的22天服药终于结束了,在停止服药之后,“人工周期”如约而至。这次例假,我的心是悬着的,想着,会不会还像上次那样,但同时,也会劝自己“会好的”。难熬的例假到了关键的第6、7天的样子,我依然担心它是不是还会发生?!我期盼着:快结束吧!第7天过了,没有多的迹象……第八天过了,没有再多……第9天了,终于没有了!连续3天的稳定,我内心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由于长时间的流血,自己也觉得气血亏损地厉害,我又去妇幼保健医院请专家医生开了一个月的病假条。

在“建休”期间,我待在家里,内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小时候想过却被压抑到底的念头——“服装设计”。即使大学我没有报读这个专业,现在利用这段假期,是不是可以去学点与“服装”有关的课程呢?!正好这一、两年,我的内心开始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混乱,如果能有一门学问可以把“服装”与“整理”结合起来,那是不是可以既圆了我小时候的梦,又可以借由整理衣服而整理了自己的内心与呢!对了,就是“衣橱整理”!

我在网络上搜索我所在城市的“衣橱整理”相关课程。似乎,若是我的想法足够坚定,那过程必定不是原先想象地那么艰难,我找到目标似乎只是“点点鼠标”、“敲敲键盘”而已,这让我觉得很是兴奋。锁定目标后,我就拨通了对方老师的电话,按照程序我报了相关课程,约了上课的时间。接下来的每周一至周五,我都会起很早,挎上我的“书包”,等公车去市里上课。

就这样,从起初上课时凉爽宜人的仲秋时节,渐渐到了初冬,有时倾盆大雨,有时北风狂啸,时节在变,而不变的是我学习一门新学问感兴趣的热忱。站在越来越冷的风口,等那并不总是准时的公交车,乘车到离上课地点最近的公交车站,一般需要80分钟,然后再徒步10分钟到达上课地点。上午上完课,自行解决午饭问题。虽说只是离家80分钟的公交车程,算不上出远门,但午饭过后却很难像在单位按部就班上班那样可以美美地在家睡个午觉(只要不值班)。离家在外,很难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午休一下。于是,我会去逛逛商场,结合上过的课程去辨认服装的颜色和款式,这在市里倒也是一个有利条件;有时,我会去书报亭买些打折的时尚杂志,到肯德基餐厅找个安静的角落,强化一下自己的时尚信息,如果感觉很累,我会在那儿打个盹儿。下午继续上课,上完课一般4点10分左右,如果运气好,可以搭上到站离家较近的公车;若是不凑巧,乘上的公车到站后,还要走上十几分钟的路才能到家,有时碰上买了杂志,还得“哼哧哼哧”地拎回家。这样一去一回,算上步行,每天至少就有3个小时花在行程上。

起初,母亲并不知道我出去干什么,我也没有告诉她。

她只知我请假在家无聊,可能去外面散散心;只知我气血亏损地厉害而需要休息;只知我休息一段时间后仍会去上班,去那个所有人都羡慕得、嫉妒得死去活来的单位上班。

可是,时间一长,她觉察出了什么,总会好奇地问我每天早出晚归地去干什么了。也许,她只是担心我,她见我如此“辛苦”地风里来雨里去,每次到家都还没有吃晚饭,她觉得心疼。若是能及时赶到公车,到家也要6点多。冬天的6点,繁华的都市已是华灯初上、霓虹闪烁,而在农村,几乎已是伸手不见五指漆黑冰冷的夜晚。

我也知道我是“带病之身”,需要休息,可是,为了上这个课程,我的兴致怎么就这么高呢?!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荷尔蒙失调”,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气血亏损”!

在她的追问之下,我不得不说出我在学习“衣橱整理”课程的事情。当得知这个消息后,她极度伤心且心疼地对我说:“你别去学了,回来吧!每天早出晚归,回来还饿着肚子。就算现在的工作不喜欢,那什么考级我们不去考了,安安稳稳地拿着这薪水就这样过着吧。你回来吧,大不了我养你!”母亲觉得,每次早晨,我能吃到她给我料理的早饭,然后踱个2分钟的小步就能到达单位上班是幸福;每次中午,能吃上她给我准备的丰盛的午餐是幸福;每次下班后,早早吃完她给我准备的晚饭、早早地躺床上去睡觉是幸福。一切在她的视野范围,一切在她的掌控之中,一切都是如此地按部就班,一切似乎都能望得到头。

那时,我的心像被刀绞过一样地痛不欲生。

然而,她却没有看见,我因为值夜班,一晚上要起来三、四次看病而彻夜难眠;她没看见,夜班时,我在滴水成冰的冬夜里瑟瑟发抖;她也没看见,我时常会因为某些不讲理的病人而遭受怒骂、拍桌子、砸凳子;她也看不见,因为日积月累的夜班受寒,我的项背部僵痛地躺下后就起不了身。此时,我想到了“量力而行”;此时,我想到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此时,我明白了什么叫“有心无力”、“力不从心”!

日复一日的体制内生活,在母亲看来是稳定、是幸福,可她却没意识到,我行医途中“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医学誓词背后隐藏的强大压力;没有意识到,夜班中,我会因为病房里一个不算稳定的病人而牵肠挂肚、辗转反侧;没有意识到,门诊看病时,我会因为要兼顾看病费用和疗效为病患揪心挂肠;没有意识到,我只是一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弱小女子、经不起如此的身心折腾。

然而,学习“衣橱整理”课程这两个月的早出晚归,母亲似乎分分秒秒都在在乎着,看在眼里,挂在心上,认为我是在“受罪”,相反,我却是热血沸腾、有着重见天日般的欢悦。其实那时,我的行动源于内心的需求。(经过《九数》一对一咨询后,我觉得学“衣橱整理”课程是对我先天智能中“组织规划”能力的补缺,是我生命过程冥冥之中的安排。)

“建休”期间,第三次例假如约报到,我在心中祈求着“不要再那样了!”然而这次,老天并没有成全我(最近才明白,我是下错订单了。),死神又一次张开血盆大口狂逼而来,我又“血崩”了!

这一次,我不再求助本院的妇科医生,不再求助领导,不再求助市妇幼医院的专家。我不希望冰冷的止血药水流进我的身体,我不希望冰冷的器械塞进我的身体,我不希望每个月都依靠连续22天的服药来制造着“人工周期”,我不希望我的生命如此苟延残喘,我不希望自己的健康由别人来为我做主。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健康完整的身体!我想要用我自己对自己生命负责任的态度来治愈我的疾病。

西医治疗疾病的手段已然让我毛骨悚然,我想使用祖国中医的办法。

我从自己的所学中提取了一点信息,考虑用针灸的办法来治愈。血崩的第一天,我在本院找了学中医的医生,让她帮我在“血海、三阴交、隐白”做了30分钟的针灸,之后,我自己在家里用艾灸的方法每天灸命门、肾俞、神阙、气海、关元、三阴交、隐白穴位。经期第十天,血量就明显减少了,每天坚持着艾灸,那次的血崩就这样止住了!

不靠冰冷的药液,不靠让人望而生畏的器械,不靠一眼望不到希望的漫漫服药路,我用自己内心爆发出的笃定,我用神奇却再家常不过的祖国中医方法,止住了第二次的“血崩”。

这件事之后,我的内心其实是有着莫名的兴奋的。至此,我内心的疑团如“柳暗花明”逐渐清晰起来,外在药物很大程度上就如国外所作研究中的“安慰剂”,亦如祖国文化中的“祝由术”。万病皆由心生。心病还需心药医。如果我能找到比“药物”、“器械”更好的办法,是不是就可以免除治疗过程中炼狱般的体验而拯救更多的人呢?包括我自己!

父辈总想把子女永远留在身边才觉安心,天天见着,时时看着。

因为时代的局限,父母生活的起点是缺衣少食,当甩掉贫穷的帽子,有了“生理需要”与“安全需要”的满足后,他们就觉得拥有了天堂般的生活。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这仅仅属于温饱阶段。而我们这一辈人,出生的起点就是父辈们所认为的“天堂”,所以,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我们理所当然不会安于现状,我们会努力去寻求与实现“社会需要”与“尊重需要”,更深层次的,我们会要求“自我超越”的需要。

自立门户也许是“自理、自立、自强”的一种外在表现,可如果成为内需,那就是亟待解决的问题。在已成家立业的前提下,如果还未“自立门户”,我觉得就依然是啃老一族。

结婚之前,幻想着:如果结了婚、生了孩子,父母就不会把我当小孩看了吧。是的,那真的只是幻想!我原本完美想象中的“天伦之乐”不过是放纵父母继续控制我们的完美借口。幻想破灭后,我和先生毅然决定自己买房。买到房子后,我们礼节性地告知了双方父母,其实是有潜台词的:我们独立买房了!我们要独立过日子了!我们已自立门户!

原本住在父母家,步行去单位也只是2分钟而已。现在,每次上下班都需要1个小时的开车时间;原本我基本上不开车,现在却要突然独自开车1小时上、下班;原本与父母同住,吃穿现成,现在要时时处处、事事物物亲自操心。父母、公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们平时认为的“乖乖女”、“乖宝宝”,“倐”的一下突然离开了,到了这一步,在失望、落魄之余,也明白已无挽回的余地,是一种措手不及,也似乎是生命中的定数。因为,绑缚得过紧必然有挣扎的本能。

我们的离开是对双方都好的一个成长的机会。

他们时不时地会对我说“今天别回家烧饭了,在这儿吃吧!”“每天开车挺辛苦的吧!”在他们如此的言语下,我却体会到了“自立门户”的自豪感与舒畅感。对于我这只长期被庇护着长大的丑小鸭来说,这次的决定与行动终于迈出了我成长的第一步。

不过,要知道,如果永远在父母的庇护下,我就永远可能只是一只丑小鸭。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的自由也需要外在的形式来宣告,我内在的需要决定了我的行动。通过《九数》一对一咨询,回头想想,这个阶段的行动也许就是对我先天智能中“冒险精神”的补缺吧。

我的内需指导着我的行动,是我行动的源动力,当内需已成笃定之势,只需向前迈出一步,就是质的飞跃,而后就是顺流而下的畅快!

2017-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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