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遇到一场,呼啸的烈风。
决绝,无情,不容许破败枯萎,割裂勉强和漂萍。
决绝大概是,捅进胸口的刀,越来越用力,直到持刀者虎口撕裂。没放手。
无情大概是,他看着我的眼睛动的手,不做作。我记得他抽刀很慢,他也知道我不会躲。
我是纸糊的风筝,谁拽着我飞,飞过飘雨的夜晚,晴空,山川湖海。
我是离别的梦里,念想滋生的藤蔓,我经历过20来个寒冬,直到现在,停止颤抖。
我问,为什么一个百年孤寂的阴影,也会过滤出来灵魂?我怎么,不能假设自己是个布景,是块砖,是束假花,偏偏要登上舞台,独自抗争?
风割伤了我。我又想不起来,我怎么这么难过。泰坦尼克沉没了。但我觉得,泰坦尼克一定会遇到它的冰山。它沉没了,从漂萍的宿命里解放出来。
迎面而来,又弃我而去。我如愿以偿成了布景道具,可我的灵魂不甘。
我拦住了他,我又拦不住他。
所以他大概是一场烈风吧。我消散在这里。停在这里。沉没在这里。但是,大概没人记得我的名字。我在深海里,坟墓里,并没有解脱。
我喜欢这个人,这个人的灵魂的温度。
嘿,抬头,然后告别这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