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听了一场特别的音乐会,由著名演员朱琳和刘家祯老师,青年钢琴家薛颖佳以及上海交响乐团的小提琴苏婷,陈家怡,中提琴刘宽,大提琴周润青,为我们带来《乐音飞鸿——柴可夫斯基与梅克夫人书信朗读音乐会》。
音乐把我们带到了1876年12月,莫斯科的冬夜。舞台上黯淡的灯光下,梅克夫人在她的客厅里喃喃自语。她第一次听到了柴可夫斯基创作的钢琴曲《暴风雨》,受到了极大的震撼,音乐中令她痛苦和狂喜的脉动,点燃了心中的火焰,成为这个寒冷的冬夜的温暖和光明……
当她得知这位年轻的作曲家正为生活所迫,就决定全力资助他,她定期给柴可夫斯基提供不小数额的生活补贴,确保他衣食无忧,安心创作。从此让柴可夫斯基一步步走向成功。除了在经济上的援助,她还与这位伟大的音乐家之间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谊。
为了让作曲家安心接受自己的资助,梅克夫人通过中间人以约稿为名委托柴可夫斯基作曲。这位趣味高雅的夫人,对作曲家的音乐极为了解和赞赏。两人通过书信往来,交流创作和欣赏音乐的感受。冥冥之间存在的某种心灵契合,让彼此之间产生了美丽的深情。然而在他们近14年的交往中,虽然通信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面。
梅克夫人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只问柴可夫斯基要过一张照片。作曲家与他的这位赞助人之间保持了长久的柏拉图式爱情。频繁交流的过程中,梅克夫人对他的作品不仅赞赏有佳,而且完全可以触碰到作曲家内心深处丰富的情感。有一种爱叫“懂得”,更叫“默默守候”。梅克夫人用她精神上和物质上的支持成就了一位举世瞩目的作曲家。
在两人不断升温的书信中,迸发出了澎湃的激情,通过柴可夫斯基的创作,在作品中展露无遗。虽然他们恪守着不见面的约定,梅克夫人还是细心地安排着两人的神交,在她去国外旅行期间,柴可夫斯基可以住在她的庄园那里,翻阅梅克夫人的书籍和藏画,增强精神上的交流。
也许正是因为保持了适当的距离,才能有长时间的吸引。梅克夫人曾一封末发出的信里这样写道:“我爱柴可夫斯基,作为一个女人,一个身心都很完美、有能力去爱的女人爱着柴可夫斯基,在我的一生中没有比这更美的事物了。”这样痴情眷恋,美得让人动容,如今这个时代难以想象。
跟随两人在信中的对话。我们听到了柴可夫斯基的《寂寞芳心》作品6之6(中提琴与钢琴);《D大调第一弦乐四重奏》作品11(第二乐章:如歌的行板);《回忆留恋之地》,作品42(第三乐章:旋律)(小提琴与钢琴);《伤感圆舞曲》,作品51之6(小提琴与钢琴);歌剧《叶甫根尼•奥涅金》里的《伦斯基的咏叹调》(大提琴与钢琴)以及《a小调钢琴三重奏》作品50(第一乐章:悲歌的乐章)。
当柴可夫斯基不幸离世两个月后,梅克夫人也随他去了天国。情到深处,是一种无需言明的眷恋,音乐波动的心弦,没有道理,只有感觉。无论爱在哪里,总有一天会遇到,无论能否相守,能在彼此心里留下印迹也算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