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早上洗漱时,突然看着自己整个化妆台可能有超过20万的护肤品、化妆品,镜中的那张脸还是疲惫不堪。这张脸不但目测并不吸引人,它的主人还特别因为害怕进一步地老去,而越来越多地狂掷人民币保养它。
进一步CHECK了自己四五十个包包,虽然不全是一线大牌,但它们的总身价也超过大部分普通人一到两年的总收入。分布在两座城两个家里的四个大衣柜也装不下的衣服和鞋子,就不再一一盘点了。
说这些是为了炫富吗?也许读到这里的路人们要说,是的,你就是在炫富。What ever, who are you actually?
对比身边其他的“中年人”(唉,真的不想承认啊,笑),我已经是朋友眼里从来不焦虑、一直很上进、喜欢给自己找折腾、不向生活本身服软的“金刚芭比”。
来来去去,不过是又一次的“间断性的目标感丢失”,在这个气候宜人的春天趁我不备卷土重来了。不,应该不是刚刚才卷土重来的,而是我现在才意识到。
“间断性的目标感丢失”的直接表征是,不受控制地屯东西,而且每次购买都觉得过程很快乐且目标物件真心是自己百年不遇的心头好。而得到之后,又飞速失去兴趣。比如我已经拥有放不下的细高跟鞋,最常穿的还是穿了4年快脱胶的鬼冢虎的小白鞋。
拥有物质与明确生活目标,这二者的轻重先后顺序,在人生的不同阶段并不相同。那年微时,个人“恩格尔系数”在0.5-0.6之间,还挣扎在“吃饱”和“吃点营养的”之间,生活目标非常明确,就是为了降低“恩格尔系数”。而今,会因为缺失生活目标而误以为目标是要更多的可支配收入,然后,再把可支配收入用在无意义的物质上。如此循环。
在这两年,我丢失了曾经得到过的美好身材、自律的作息、常常自省的生活习惯、乐于分享的意识。碾转于三座城市的工作,让我与家人聚少离多。然而这都是结果,我无从得知另一种结果,如果我没有选择这样的碾转,我是不是能觉得不那么失落。
总之现在,我在物质堆砌的家里,提不起看一本书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