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
"繁阳剑拿到了吗?"一道声音从帘子后面缓缓的传过来。"回主上,拿到了。"说这便将繁阳之金双说奉上。右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面对上首的人,风筝摇却不敢有一丝懈怠。
"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你退下吧,休息休息吧,过几天会有人来带你的。"上首的人说完话便起身离去。
两天后便有人带风筝摇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内。洞口很小,但是洞内却别有洞天,空间很大,布局精致,如同宫殿一般富丽堂皇但却处处都还带有一丝晦暗。风筝摇警惕的跟着前面的两个人慢慢的走到了山洞的深处。停在了一处稍高的石门面前,"主人,让你在此稍后。"说完,两个人便退出了山洞。突然一股轻微的脚步声慢慢的走来,风筝摇往脚步声望去一只通体雪白的猫眼睛闪着幽灵般绿色的光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身黑衣的老者。只见老者缓步前行,右手在前大拇指不断抚摸着食指上的戒指,戒指花纹朴素简单的柳叶纹络中间凸起的位置镶嵌着一枚祖母绿宝石,绿中带蓝的色泽一看便是极品,戒指很是华丽但是却也致命。
“你来了。”简单的话语却明显带着居高临下的感觉。“是的,我来了。”风筝摇低头简单的回话到。“繁阳之金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吧。”黑衣老者边说边坐下,依旧高高在上的姿态。“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大碍了。”风筝摇低头平静的回话。
“是吗?那为什么右手需要包着呢?”说话间老者抬起左手对着风筝摇的右手准确的射出一把小刀,刀身约一指长没有繁复的花纹但是却泛着青光。风筝摇下意识的便想出手格挡,但是却硬生生的忍住了,自己心里始终还是没有办法对他出手,根深蒂固的恐惧扎在自己的心上,风筝摇厌恶这样的自己。刀划过风筝摇右手瞬间包着右手的白布被划破露出了中毒的右手。“都已经如此了还自己逞强。”老者风轻云淡的看着风筝摇,“去吧,让廖儿给你看看,可不能残废了,这双手还有大用呢。”老者挥挥手让风筝摇下去。“是。”风筝摇单膝跪地低头行礼,然后起身慢慢离开。当走出那个地方后那挥之不去的压迫感才渐渐消失,风筝摇也才松了一口气,十五年过去了自己还是那么没用,心里涌起一股浓浓自厌感。风筝摇讨厌现在的自己。
风筝摇来到一个湖边的木屋前,推门进去看到一位青衣男子忙碌的身影。“沈廖,你在忙什么?”风筝摇出声询问。“你来了,我还在想任务结束后你怎么还不来,你在不来我就该去找你了,看看你到底伤成什么样子,怎么还能自己扛着。”沈廖转身看见风筝摇就开始不停的数落。“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风筝摇疑惑的问道。“哼,你觉得呢?冷心月从到了我这就开始昏迷,到现在还没醒呢,他都成这样了你能好到哪里?”沈廖说着便端出一碗药进屋。昏迷?冷心月怎么会受伤呢?风筝摇心里实在没想到冷心月会受伤,当时一同离开的时候冷心月明明没事呀。边想着风筝摇也跟着进到了屋里。冷心月安静躺在床塌上,轻微的呼吸让风筝摇瞬间僵硬,怎么会这样呢?两人分开的时候他明明还好好的呀,可是现在轻微的呼吸,发青的脸色,这明明是中毒的迹象。"冷心月到底是怎么了?"风筝摇的问沈廖。"还能是怎样?中毒了,你们一起去的怎么就没发现呢?冷心月再晚一些过来整个人就废了,到底是谁能把他伤成这个样子?"沈廖语气急躁的说了这些话,但是当触及到风筝摇冰冷的眼睛时却瞬间沉默了,然后缓缓开口说哦:"你的手怎么样了?"风筝摇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手受伤了?"边说着便把手上的伤口给沈廖看。
"还好,不算很严重将毒血放出就好了,跟我到外面来。"沈廖说着便带着风筝摇来到了碗面的一个小溪边,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将风筝摇的手被划出了一个小口用来放血。黑色的血液缓慢的渗出慢慢的越流越多,"将手放到溪水里边,让血顺着溪水流下去。"沈廖说着便蹲下将小刀放在溪水里冲刷着上面的血渍。"每次都对自己的伤势毫不在意,一个女人身上大小伤疤无数,居然还毫不在意。"风筝摇听着沈廖的念叨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也有了一丝笑意,一改平日冷冰冰的样子。说着沈廖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慢慢倒出黄色的药粉撒在风筝摇的伤口上。"其实我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过是一个被人拿在手里的一把利刃而已。"风筝摇自嘲的说着。沈廖听了风筝摇的话皱起眉头,但是却没有说话。
"走吧,我们回去吧,你的毒虽然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自己也要注意,否则你的手废了不要来找我。"沈廖一路上说着,便和风筝摇来到了小屋中。只见冷心月已经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二人,没有说话。小屋里一时寂静无声。"你终于醒了,糟蹋了我那么多的药草,你要是在不醒来我就要把你扔出去了。"沈廖出口打破了寂静,说着便给冷心月把了一下脉。风筝摇看着冷心月醒来,不由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面上不动声色。风筝摇向来独来独往,身边也只有一个冷心月,他对于风筝摇而言总是有些与他人不同的。
“嗯,还真以为自己快要不行了,幸亏有你。”话虽然是对着沈廖说的,眼睛却不懂声色的看着风筝摇。风筝摇察觉到目光偏过头去,看着沈廖的各种草药渐渐拉开了距离。沈廖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反应,把脉的手稍有僵硬,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冷心月看着风筝摇,心里稍微安定,看着她没有性命之忧自己也就安心了。
“沈廖,你可知世上可有操纵毒物的人?”风筝摇突然出声询问。“操纵毒物?就算有恐怕也已不在世上了。”沈廖出声回答。
“但是世上有苗族,虽然以蛊毒擅长,却也无法操纵五毒,你可以问一下你的师父,他知道会比较多一些。”沈廖回答时眼神晦暗不明,语气明显存在嘲讽。“你的噬心蛊不就是他给你的吗?”沈廖说着便拿起一个小白色瓷瓶递给风筝摇。“今天刚做好清血丸。”风筝摇看着小小的白瓷瓶突然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沈廖的情景。那时的他不过刚刚束发,阳光下在溪水旁的侧脸清朗而漠然,仿佛除了了自己手中的草药其他一切全不在意。然后那个人所谓的师父便出现了,带她来的人恭敬对着那个人鞠躬后便自行离开,很久后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带来。
“想什么?”看着风筝摇久久没有接过瓷瓶便问道。“没什么,谢了。”风筝摇接过白瓷瓶,然后转身离开。冷心月看着离开的风筝摇,思绪一下便飘到了刚刚见到风筝摇的那天。摇头自嘲一笑,从第一次见到她便知道她一生的命运已经被注定,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去保护她。是不是很可笑,终有一天他们的都会被当做棋子一样游走在那人的手下,作为棋子却想要保护另外一枚棋子,也是讽刺。
风筝摇走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来到了刚刚和沈廖一起到的小溪旁,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风筝摇默默的出神,突然周围的风开始变的急促,空气中弥漫着莫名的香气,突然香味发生了变化,风筝摇瞳孔稍有微变,变立刻抬手挥出,风向即刻向四周散去。风筝摇冷笑,看着香气飘来的方向,随即离开。
风筝摇离开后,来到了醉香楼,醉香楼以酒出名,所酿造的玉醉更是让人“闻之欲醉”,但是其东家背后势力庞大,随意哪怕高官权贵也不敢对每天只售10瓶玉醉的醉香楼有任何不满,只会引得他们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