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4):在痛苦中觉悟

输光家产后,福贵就从一个地主少爷变成了一个新手农民,开始苦难的生活。

福贵的老爹把房子和地都卖了,变卖成沉甸甸的一担铜钱,让福贵挑到城里去还赌债。

到城里的路有十几里那么远,以前福贵去城里上学、赌博都是让佣人背或者坐马车去。

可这一次,福贵是挑着沉甸甸的铜钱走着去,很快肩膀上的丝绸衣服就磨烂了,很快肩膀上的皮肉也磨出了血。

太难了,太苦了,福贵突然意识到,挑这么多钱就这么难、这么苦,要是想赚这么多钱,不知道要受多少难、吃多少苦。

苦难的命运给福贵上了第一节课:生活,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想要过上享受式的生活,就更不容易了。

老爹被自己气死之后,福贵一连好几天,垂头丧气地坐在新盖的破茅草屋前,一会眼泪汪汪,一会唉声叹气。

福贵的老娘心疼地看着儿子,常常对福贵说,“人只要活得高兴,穷也不怕。”其实,福贵的内心是在想,从此以后,自己的老娘、媳妇家珍、女儿凤霞和还没有出生的孩子,都要跟着自己吃苦了。

想到这里,福贵心里就一阵阵心酸。

苦难的命运给福贵上了第二节课:活着,是要承担责任的。

为了生活,福贵租了五亩地,开始了艰难的农民生活。可他身体瘦弱,不仅没有干农活的技巧,也没有干农活的力量。

他在心里暗暗想,自己是一个干农活的笨鸟,那就更要起早贪黑地干活了。

于是,福贵起得比鸡还早,天不亮就去地里干活了,睡得比狗还晚,趁着月光还要在地里干活。

日子很苦,但福贵的心里却慢慢地踏实、开心了起来。

他想起了老爹曾经说的话,徐家从前只有一只鸡,后来变成了鹅,再变成了羊,最后变成了牛,这就是徐家的发展史,踏踏实实地往前走,生活就能越过越好。

福贵的心里,一下子充满上进心和干劲,似乎越是劳累,他就越开心。

路遥在《平凡的世界》中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只有在劳动中,才能拯救和锤炼自己空虚、痛苦的灵魂。

这是苦难的命运给福贵上的第三节课:只有负责任地活着,才能收获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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