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25日晚,我和陕西新贸集团董事长李林森一行,来到离登封市约11公里,距少林寺7公里的待仙沟,观看(禅宗少林音乐大典)大型文化演出活动。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现场观看,让我感动和震撼。无论是从依山而建的天然舞台,还是音乐,服饰,演员,思想等等当面堪称独特。
夜晚的待仙沟,没有了市区的燥热,只有清爽静悠。在山谷之间,尘嚣之外,坐于蒲团,迎风看水,听禅赏武。当古琴曲《花流水》的旋律响起时,坐在蒲团上的我,只觉有一股清流水注入心田,生命中的大美,皆成禅意。
生命的华美,只有在沉静的时候才会呈现出岑寂的底色。风从耳过,滋长着妙不可言的闲情。流水过处,潺潺着无边无际的感怀。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人们才能搁歇脚步,让心灵得以轻松。
舒服地坐在蒲团上,以莲花的姿态,观赏大典,作悠长的怀想。
音乐大典以中岳嵩山为天然舞台,以峡谷为剧场,以禅宗文化和少林武术为底蕴,动静相宜,音画一体,展现出中国文化的和谐意境。
山涧飞瀑、雪夜古刹、月照塔林、颂禅法会、溪山坐禅、少林拳棍、女童牧归等情景,披着自然的彩衣,舒展着细致的蓓蕾,诉说着世俗和禅的呓语。心在物外、意在风中,牧羊女舞动着另一种清雅的风情,天人合一的意境,表现出禅宗对自然的礼赞和对生命本体的终极关怀。澄澈的泉水在石上流溢,剔透中渗着入骨的清凉。
关于山水,关于莲花,仿佛灵魂纠结了太多的情结。我的灵魂寄存期间,每个暗夜,遥望幽冥夜空,丰盈的心事就会渐渐地消瘦。想来,山水长存,莲荷终要残褪,人生终要谢幕。人生的忧伤就在于此,太轻难免虚浮,太沉了难免负重。待到老去,所有的一切都如烟如梦。每于此,心境总是悲欣交集。
我坐定蒲团,随着音乐、灯光、舞蹈、功夫的奇妙变化,感受着清凉如水的禅意。当眼前耳边,今世界最先进的环绕立体声音响,与大自然的各种声响----水声、风声、林涛、虫鸣等合在一起,构成了一种天籁般的禅韵。禅乐轻奏,禅意弥漫,青山无言地隐去,古典的桥梁横在山与水之间,穿过此桥,也许可以寻得一生的去处。寺庙隐于青山,神佛在头上,山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芬芳,如诗如梦的待仙沟,恍如蓬莱仙境,我在尘间沾染的浮躁归于沉静。
人在尘世行走,就会像倦鸟一样,想寻找属于可以栖息的巢穴。只是,空山空水,非岸非渡,离开了自然,哪里去寻找纯净的真实与永恒?而禅宗少林可以给你想要的梦,这个晚上你可以放下,可以休息,可以感悟,每个人都可以在这峡谷里汲起一捧圣泉,洗涤灵魂的某个角落;每个人都可以在这禅意里触到一丝清凉,平静心底的些许烦躁。一切都从容圆满,如同我们祈盼的人生境界。
观看之后,我一直在捉摸这个“禅”字的内涵,进而来理解“禅宗少林”及其“音乐大典”的策划和要表达的东西。
据说有人问大龙智洪禅师:“什么是微妙的禅?” 智洪禅师回答:“风送水声来枕畔,月移山影到窗前。” 空中,梧桐落叶飘零;眼前,萧瑟秋花凝霜。一位秀才问赵州禅师:“此情此景,如何感悟人生?” 赵州禅师淡淡地说:“不雨花犹落,无风絮自飞。” 投子大同禅师与嵇山章禅师在室外品茶。大同禅师指着茶杯中倒映的青山绿树、蓝天白云说:“森罗万象,都在里边。” 章禅师将茶水泼在地上,然后问:“森罗万象,在什么地方?” 大同禅师说:“可惜了一杯茶。” 这就是禅,禅者的态度,禅者的智慧。一位禅僧向赵州请教:“怎样参禅才能开悟?” 百岁高龄的老赵州像是有什么急事,匆匆忙忙站立起来,边向外边走去边说:“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内急。” 刚走到门口,赵州忽然又停止了脚步,扭头对禅僧说:“你看,老僧一把年纪了,又被人称为古佛,可是,撒尿这么一点小事,还必须亲自去,无法找到任何人代替。” 禅僧恍然大悟:禅是一种境界,一种体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禅的感悟,是别人无法替代的——想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必须自己亲口尝一尝。何谓“禅”?按照我的理解,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正像老子的“道”一样。
佛教认为,虚灵宁静,把外缘都摒弃掉,不受其影响;把神收回来,使精神返观自身即是“禅”。
少林寺为禅宗之地,少林文化即“禅、武、医”三位一体。多数人知道少林武功,却不知道禅和医。“禅宗少林音乐大典”就是对少林“禅”和“武”文化的形成和发展进行演绎。其思想有时代特点和现实意义,其表达的方式极具创新,可谓赏心悦目。
《禅宗少林音乐大典》为大型文化演出由曾获得奥斯卡原创音乐奖的谭盾,担纲艺术总监和音乐原创;由成功策划《印象·刘三姐》的著名策划人梅元帅制作;厦门大学教授易中天任禅学顾问;少林寺方丈释永信任少林寺文化顾问;著名舞蹈学家黄豆豆任舞蹈编导。
据了解,音乐大典《禅宗少林》的创作历时一年多,是河南历史上投资最大的文化 旅游项目,总投资3.5亿元。演出按音乐结构排列,由《水乐》、《木乐》、《光乐》、《风乐》、《石乐》五个乐章构成。演出背景依托天然山林,观众露天而坐。天人合一的场景,美妙的音乐,奇特的灯光,把我们带入到神秘的“禅”的意境之中。山顶的灯光灿若繁星,山间的古刹隐隐约约。溪流淙淙,木鱼声声,古琴悠扬。禅师打坐,静如磐石。和尚伴钟声而起,伴星辰习武。浣女在溪边,边洗衣服,边嬉闹。顽童无忧无虑,站在水边比谁尿得高。
达摩出现了,传说中的牧羊女出现了,玄奘回来了。身临其境,仿佛回到了远古时代,回到了孩童时代,回到了大自然之中。
没有了烦扰,似乎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和着空灵的水滴声,嘀嗒——嘀嗒——清亮而悠远。看演出,如看电影。景是实景,和尚是真和尚,武术和舞蹈演员是附近武校的学生。连牧羊女的群羊,也象通了人性。我感叹场面的宏大,更感叹灯光的华丽,感叹音响效果特好,更感叹构思的奇妙和这场演出收入很多。
我却被带入一种境界,无法自拔。禅是“静虑”,佛教称安静地深思为禅定。达摩提出一种新的禅定方法,否定了印度佛教那一套修行的阶梯层次和累世修行,主张人人都具有佛性也就是“本性”,人人都先天地具有成佛的智慧也就是“菩提”,人人都能够通过觉悟佛性而成为佛,尽管何时豁然大悟难以料定。
众生之所以未能成佛,是因为对自身的本性没有觉悟。一旦“拨开迷雾见青天”,明心见性,自性就是佛,把佛变为举目常见的平常人。
禅宗传到唐代,六祖惠能提出顿悟的主张,连坐禅也免了,认为顿悟并不要求离开现实生活,“举足下足,长在道场,是心是情,同归性海”,“提水砍柴无非妙道”,在日常劳动生活中都可以顿悟成佛。
少林功夫便起源于僧人的日常生活。相传跋陀的弟子慧光十二岁时,能在井栏上反踢毽子五百下。在井栏上踢毽子是很危险的,功夫不到家就可能跌落井中。少林功夫的许多招式都是僧人们受日常劳作如挑水、扫地、打柴、烧火动作的启发加工提炼而成的。最高深的功夫其实也是最普通的功夫。
少林寺因《少林寺》电影,名声大噪。少林寺因武术,名扬世界。少林寺也必将因音乐大典,把人带入禅的境界。台湾著名的法师说过一个观点:应该开门办寺。要把对人有用,对社会有益的东西,从寺院里传播出去,造福于人。在这一方面,少林寺堪称楷模。
看了禅宗少林音乐大典之后,却让我“静心思考”起来。什么是禅?看身边的“音乐大典”即为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