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前屋后那场雪

   


      一次春雪,傍晚时分悄然落下,来的不知不觉,去时也将悄无声息。在这变幻多呈的季节里,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

      天空,一颗颗沙粒般的融雪飘然落下,薄薄的,在一阵微风中融化。天空渐渐阴暗之至黑暗,薄薄的落雪在其洁白的躯体下呈现白色的光泽,渐渐消失于夜空中。

      一夜寒风凛冽不断,透过窗风吹了进来,室内也阴冷了不多。外面的小雪不停得下着,通过窗户依稀能听到沙沙的声音。不知在何时,雪陡然停止,留下一片白色的世界。




      白色的雪花满天覆盖着,淹没了肥沃的土地,葱绿的麦田,和寻找食物的白兔。满地的雪色,装点着沧茫的荒漠,在点点滴滴的大山深处数说。茫茫的大山,于灰白色的天空下,点滴着原始的远林,在一片白茫中孤立。我在屋顶等待,下一次的傲雪归来。


     

      屋后的大山林叶凋落,乌黑的枝桠繁茂,覆盖旷日已久的山色,没有繁花似锦,没有阳光普照。在一片灰暗中迷失。与原野,与苍穹擦肩失色。屋顶的白雪茫茫,尚未融化,无法展示波光粼粼的水色,在干涸的旷野里滋色,在少些绿意的山林里。 

      雪后的房屋,增添质朴的白色,在山林前,在桃树间,只是尚未花开。枝桠脱落,干裂的枝干落了些雪白,在寒风轻飘中散落。飘絮絮的融芽尚在苞蕾,未曾绽放。




      密压压的枝桠搭建的密林,参差有度,连与远方的山峰,一幕苍穹,一幕沧桑。伊话阙山下,遗落楼台旁。渐渐风清云淡,太阳微微发出暗弱的光,普照在黑色土地上。道路上的积雪早早融化,路牙下的芽草被绒毛覆盖,得不到温暖,净是一片水泽。

      黯淡的日色笼罩在整片苍穹之下,暗淡的,灰白的,交织在一起。与天空接壤,与大地相连。不知是我望着天,还是天俯瞰着我。我竖立在楼台前,望着这一切,似乎有见证不了什么。沧茫的大地孕育无数的生命,却在这一刻化为宁静,我屏气呼吸,一股热气顿时烟消云散。

    我站在楼台上,屋顶上砚瓦被白色点燃,影接在树上,唱出白的骨朵,结出粉白色的花。这不是梦幻,尚需要等待。



      我不知在这站了多久,观望了多久。一切静静地躺着,对面的房屋被白色掩埋,露出一双眼睛,一双红色眼镜,是被豪情感染,还是日色渲染。一颗脑袋呆呆地矗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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