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别怕

你早晨醒来会记得你做过的梦吗?会记得你做过几个梦吗?你会对你的梦进行分析吗?我有时早晨醒来会记得晚上做的梦来,而且每每不但会用佛罗伊德的《梦的解析》给自己做精神分析和心理学分析,还会看看《周公解梦》,下面就由我来讲讲这个非让人提笔写下的故事。

一双穿着黑色磨砂短靴的脚跟着几人凌乱的脚步,踏上铺着沾满灰尘已然褪色的红色地毯的楼梯上,毯子下面是钢结构的楼梯,所以在踏上去的一瞬间会发出重金属所特有的沉闷的声音,扶梯也是用螺旋钢筋打造的,通体黑色,看的出来年代有些久远。到了二楼,左拐进入两边墙面贴着白色瓷砖有着红色门框的楼道,里面很热闹,是宾馆的主人在住,是一家四川人,一对夫妻,一个婆婆,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和一个四岁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我是走到最里面有阳台的空旷的地方才看到的,这个阳台大概有十几平米,旁边堆满了五颜六色的玩具,有绿体红顶的玩具铲车,金发碧眼穿着粉红妮子裙的洋娃娃,还有小孩坐的蓝色的代步车等,这个阳台有着大的落地窗却用的灰色边框,落地窗同样打造了灰色的护栏,这应该是男主人为了避免孩子攀爬窗户,后面焊接上去的。护栏上倚着几个男男女女,很是热闹,在护栏的最里面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坐在护栏上,奶奶扶着他,小男孩皮肤白皙,眉毛有些清浅,还有着婴儿的憨态,穿着棉白色有着绿色桃心图案的连体衣裤,我刚走进他,他看到我后,要求奶奶把他倒挂在护栏外面,我把宝宝好可爱,好想抱抱他的话刚说出口,奶奶已经拽着他的小脚,他已经倒挂在护栏外面,我过去帮忙拉着他的另一只脚,他在自己的连体衣裤里做三百六十度的翻转动作,我只能拽着他的裤子,去拉他腿,我有些着急,看向他的奶奶,告诉她这样太危险,正说着小男孩就脱离了衣服掉了下去,我看着他仰面往下掉,他被一楼的窗户挡了一下,脸部着地,我看了一眼他的奶奶,她痴愣的看着我,一瞬间我捂着嘴巴,眼泪夺眶而出,心里祈祷有一万个庆幸,孩子不要出事,随即转身跑出楼道,哐哐当当的下楼,跑到楼外,看到一个卷发中年妇女在拍照片,我看向他拍照的方向,心脏骤停,小男孩脸着地,只穿了一个白色尿不湿,腿和脚还往上翘着,地下没有任何血迹,他的周围很干净,却有着秃秃的杂草。我没有跑过去,而是转身上楼喊他的父亲和母亲,他们不在楼上。

我再次跑下楼去,楼梯变多了,我改走另外一个通道,到了一楼跑过过道,左转,在空旷的停车场,迎面被一个黑色大型客车横着挡住了视线,我跑过客车,看到我的大学室友和朋友,还有我的师父,他们整齐划一的排成两排低头不语,天阴阴沉沉,地下杂草重生。我一个人抱肩缓步走过空旷的草场,刚走到流着清澈溪水的小桥,背后有一个小孩扯我的裤子,我后背一凉,心突突的跳个不停,转身看到哪个四岁的男孩仰着脸看着我,眼神有纯真同样也有愤怒和痛苦,我压抑着自己的心绪,蹲下身,泪腺控制不住的分泌眼泪,我哑着嗓音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玩”,孩子的神情一变,孩子说:“我想表演给爸爸看,爸爸会开心”。这时我的泪水像绝了提一样,伸手抚摸男孩的头,牵起他的手,带他到他父亲的身边。这时他的母亲问我怎么回事,我解释说我没有抓住孩子,可奶奶不应该让孩子那样玩。孩子安慰我说:“阿姨,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喜欢我才陪我玩,我也喜欢你,你陪着我就好”。这时候我的心情有爱怜也有恐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带他到有柱子的水泥石碣上,和他商量:“我可不可以把我们的事告诉我们寝室的室友,我们的老大,她懂得特别多,很会照顾人,他不会伤害你,好不好”。他答应了,我却没有找我们的老大,找了我的师父,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穿着白色体恤和黑色外套,我看到他,扑倒他怀里开始哭泣,他拍着我的背安慰我,我拉着他走到偏僻些的地方,男孩跟着我,我们蹲下,我压低声音告诉师父男孩的灵魂在跟着我,小男孩就在我们旁边站着,我拉起师父的手和男孩的手让他们握在一起,师父看到了他,他抱起男孩哄着,男孩泛起惺忪的眼神,想要睡觉,师父转头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放下男孩,让男孩抱着他的腿,把我拉到胸前,俯下身贴着我的耳朵,做安慰状,轻声告诉我,我们要告诉孩子的母亲,他不能一直跟着你。师父带着攀附在他腿上的男孩一瘸一拐的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跟着。到了孩子母亲哪里,人很多,我抱起孩子,孩子已经睡着,我的一系列动作,看在别人眼里觉得我肯定受到了刺激才会这样,师父当着男孩母亲和所有人的面解释说男孩还在,不愿意离开,男孩的母亲有惊喜也有痛苦,看向我虚空的手臂,急步走向我,口里说着对不起。

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天还是一样的阴沉,后面的事我记不得了,内心的恐惧也消失了,男孩也不见了,我拉住大学时处的最好的室友,问她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认真的看着我,告诉我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有,你好好休息就行了,我拉着她的胳膊拜托她,她说他的父亲和母亲见过他,做了法事,孩子走了,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他走了后,他的奶奶却拍手叫好,嘴里还说着,终于走了,终于走了,我没法理解,认为这个老人精神肯定有问题。我低着头走到楼下,看着空旷的湿漉漉的草场,迈开步子走向下面淌着冷冽溪水的小桥,坐在石壁上,仰头看着远方的山丘,灰蒙蒙的,寒风吹湿了额前的发。

被七点四十的闹钟吵醒,我蒙着被子趴在自己穿的加厚的睡袍上,手捂在心脏的位置,另一只手圈在枕头上,手臂挨着墙,有点凉,转头看向窗外,窗帘外一片漆黑,再看向电暖炉,依旧发出太阳光般的颜色和温暖,这个梦做的我真累,伸手关掉闹钟,换个姿势,仰头看天花板。

毕业后这一年的生活和心态一直处在压抑和飘动中,有特别渴望突破现状,我梦到的那个灰框的落地窗,应该是我在大学时平时背英语单词和演讲稿的地方,孩子告诉我表演给父亲,是我内心渴望证明自己。梦到大学的朋友,应该是对大学生活的怀念,梦到对室友老大和师父的求助是在大学生涯中,他们给了我很多的帮助,而最后选择把事情告诉师父而非我的老大,因为在老大给我的更多是生活上的帮助,在精神上,师父给予过我更多的支持和鼓励 ,我向孩子的母亲解释,母亲应该代表我的老板,在工作中希望得到他更多的包容和谅解,而孩子的母亲接受我的解释,代表我的老板比较理解我。最后大学室友的宽慰代表毕业后我们经常打电话互相宽慰,彼此体谅。而那个拍手叫好的奶奶,就是让人还没法适应和理解的社会现实,而那个男孩脸着地摔下去,应该是毕业后面对的打击和不适应,男孩后来回来找我代表我对大学纯真生活的怀恋,孩子走了,代表我的大学生涯真的已经结束,也代表着我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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