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跳跳的走进常开的大门,柿子树下的木秋千是我的专属,坐着摇、站着摇,时不时的从上面跳下来。无论是那高大上的游乐园,还是那小朋友聚集的电玩城,都无法比拟我的木秋千,那是属于我的唯一的木秋千。
每每我坐在秋千上玩耍,院子里那位老头总是笑得眯起眼睛看着我,就连那手里的木工活,也停滞不前。有时,他爽的坐在小板凳上,就那样看着我。常常跑到他的背后,扑在他的背上,让他背着我,要不就揪着他那短短的花白头发问“能不能拔呀”。面对我的恶作剧,他也只是“咯咯咯”的直笑。
到那红薯成熟的季节,他总是挑出一些稍微小的红薯、土豆。向灶洞中填进柴火,燃起灶中的火,待到小火灭之时,将红薯埋进灶洞里。我总是那第一个吃到混合着炭火碳灰的芳香的烤红薯。
如今,推开那常闭的大门,院子里早已没有了曾经的木秋千,就连那棵柿子树,也已经不复存在了。二十几年的时光,足以改变很多。冷冷清清的院子,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欢声笑语;早已成年的我,再也不似曾经那般玩闹。重盖的房子,也没有了曾经的土灶。
依稀还记得,那泥土磨的灶台,虽然出现了丝丝裂纹,却仍经得起我们的折腾。跳上跳下,踩着灶台过,它总是似它的主人般,笑眯眯的任由我们调皮。可是那灶台上的大锅可不像它那般结实。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填柴烧火时,不小心将它捅漏了。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地方,还是那个地方。无论再过多少年,我也无法再次吃到第一个烤红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