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城市总是略显的有些荒凉,风扫过的时候有些冷。叶子一片一片往下落,掉了一地的,显得毫无生气。让这个破碎的季节更加悲凉。
他穿着浅灰色的高领毛衣,牛仔裤,站在树下。安安静静的看着远方,不说话,也不打量什么,只是站着。他生的一副斯文模样,垂下来的眼睛看不清情绪,没有波澜的平生寂寞。
也许是早晨就站在这里了吧,风很冷,他也不离开,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间或有离人侧目,打量这个好看的男人。他只是笔直的站着,在等待什么。等待什么。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就过了一会。一个男人一身酒气的跑了过来。精致的五官却因为英气的眉毛而不女气,皮夹克和马丁靴,垂在耳畔的碎发,这个男人很好看。他眼睛通红,他坐在他旁边的马路上,双手挫脸。
站了很久的男人终于坐下,做在他身边,也不说话。
良久,醉醺醺的男人说,“对不起”
“恩。”简简单单的声音,像这个秋天最凄凉的语调。
本来就眼眶通红的他突然要哭出来似的。
“对不起,可是我们,我们,我们结束吧。”
“你还爱我。”男人肯定的说,他还是不看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看着这做城市的秋天。
男人掩面,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众人侧目。他压抑不住哽咽。“爱,爱是什么?爱不是生活。爱不是你和我用来抵抗世界的武器。爱是什么。你说,爱是什么?我不可以用爱情,换我的人生啊。我爱你啊,我爱你啊。可有什么用呢。我爱你可以让我父母接受吗?我爱你可以让我不受白眼吗?我爱你可以让我们像正常人一样吗?”男人慢慢站了一来。众人的侧目都带着探究与好奇,好像最残忍的利剑,血淋淋割断着什么,隔断爱情与生活,隔断尊严与人格。
“好。” “可我爱你。” “我当不了懦夫”
男人走了,穿着浅灰色毛衣在黄昏下离开,叶子还在刷刷的往下落,不时听见环卫工人的抱怨。只剩下一个人在树下咬紧牙,一步一步离开。
七天后。男人参加葬礼。他依旧英俊好看。黑色的西装,好看的眉眼。他没有流眼泪。只是看着那个冷冰冰的肉体发呆。他还是一如初见,穿着喜欢的高领毛衣,永远是黑白灰三个颜色。依旧温文尔雅。似乎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一个优雅的老妇人走来,红肿着眼睛,神态疲惫,但依旧体面。她拍拍男人的肩膀。
“你好,我是他的母亲。我知道你是他爱人,且让我这么称呼你吧。他走的时候,留了封信。给你。”
男人颤颤巍巍接过,抬起头看着妇人,眼泪流下来,妇人轻轻笑,依然是那副温柔样子,像极了那个人笑的样子,说话的语调也像,又温柔,又决绝。
“恨。” “可我爱我儿子。”
妇人走了。留下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坐在他旁边,打开信,清雅的字体只写了几句话。
“你就是个懦夫”
“可我爱你”
“我不愿做个懦夫”
“他是服用过量致幻剂去世的。他走的很平静。他死都想死在有你的梦里。懦夫。去过没有他的生活吧。反正,你不需要爱情了。”
他妹妹这么对他说。他拿着那封信,走了。信了夹着一片树叶,枯黄的,他放在额头上,感受着生命流逝的温度。
他走了,他不做个懦夫。他守护自己的爱情,把爱情刻在他爱人的心里。
他也走了,从此做个懦夫,余生凄凉,再也没有爱情。
(这是我高中时期闲来无事的一段扩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