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来,如果能抽出时间,总会来看场繁星的小剧场话剧。它小,所以我可以在财力所及的范围内,在狭小紧凑的空间里,最近距离地贴近舞台,感受演员的情绪,毫无余地地将自己扔进别人的故事里。每每走出剧场,会习惯性地深吸一口气,再重重的呼出来,走过那个路口,停留一下,用目光跟对面那盏街头的红绿灯打个卡……像是种仪式,有些恍惚,仿佛在和这座城市的自己找到一些联结。
今天这场《爱在无爱城》,改编自莎士比亚的著作《驯悍记》。探讨的是在男性沙文主义社会环境下,男性和女性的境遇与思想表达。也许主题有些沉重,但演员们用轻松诙谐的方式演绎出了一场人间悲喜剧。男主角左凌峰富有张力和感染力的表演自不必说,女主角那段非洲鼓打唱的小调,不受拘束、不成方圆,第一声出来,我浑身的细胞都醒了,脑子里只蹦出一句话“原来我属于那里”,骨子里有种野马似的东西,包裹在规矩而体面的躯壳里,不用准备与提醒,在只有它懂的召唤下,就会脱缰的雀跃出来。生而不得,是憾。
出来的时候,地铁里耽搁了一点时间,等我进了地铁车厢,一抬头,眼前这位眼熟的姑娘…居然就是刚刚的女主角!我忍不住问了句,“你不是刚刚演的……”她打量了我一下,“是的”。“她是刚刚坐在第一排那个”她身边的男伴补了一句。很惊讶,也很感动,没想到对面黑暗中毫不起眼的我们也会被注意到。或许在别人的世界里,我们不仅仅是个旁观者,哪怕一点点的参与呢,也构成了彼此某个片刻的小小支撑。
和她简单聊了几句,她说那个打唱只是自己随意编的一段调子,问起我是不是常常来繁星,是不是一个人来的,说起她和男主角演的其他剧目……可惜她只停留了一站地,来不及来个合影自拍。哈,这把年纪,没了追星的兴致,却依然为生活中的不期而遇感到惊喜。正应了剧里那两个鹅宝宝的名字“小意外”、“小确幸”。
对了,晚上还意外地收到了另一份小确幸。平日里跟我打闹傲娇的小娃娃居然给我写了封信,还有这般细腻的情感和走心的表达。谢谢你小豆,你让我体会了一种美好的感情,也在无意中帮我解了一道题。
生活之大,大到我们总能遇见各种喜怒哀乐。生活之大,大到我们总能发现更多的自己。
去遇见,去发现,就是我所理解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