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下来,汇成一条黑河,凡是被它触及的人和建筑,无一幸存……”
Ⅰ
“吴老伯,把这尸体处理了,价钱和平时一样,一分都不会少给你。”,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尸,面无表情地对吴老伯说,“呦,胡老板一大早就这么快做生意了。”,“哼,这人不是我杀的,谁晓得是谁把它丢在我门口,我把引人怀疑就把尸体拖进屋里了,这女尸还没有腐烂出尸斑什么的,恐怕是昨天晚上杀的,颈部有明显的掐痕,你快把它处理了,一大早就看见尸体,真特么的晦气!”,本人胡千宇,从小在一个鸟不拉屎的贫穷乡镇生活,年仅十岁的我已经经历过人性的黑暗,镇里的人们为了争夺粮食财产,甚至不惜杀人,父母在与别人争夺钱财时不幸被杀害,我在与别人争斗的过程中不断受伤、成长,几乎成为一个最恶的存在,18岁时偷渡通往这个镇唯一的火车,离开了这里,因为在镇里我除了杀人什么也不会,逐渐我成为一个杀手,倒是也赚了不少钱,但是在镇里杀人与在城里杀人不同,镇里是个与世人隔绝的地方,尸体遍地也没人管,城里就不一样了,需要处理好尸体,好在我的房东吴老伯是个财迷,只要给钱什么都干,于是我就让他帮我处级尸体,并不让他泄露出去。“哎,胡老板,这尸体的肚子似乎不对劲啊。”,我走过去看看,女尸的肚子有一点不自然的凸起,拖进来时没注意,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在女尸腹部按了一会发现里面是个硬物,而且腹部旁有一道不明显的缝合,难道里面会是炸弹吗?我趴在尸体上仔细听了一会,没什么动静,看来不是定时炸弹,那难道是撞击型炸弹,我掏出匕首在腹部周围小心的切割,尽量不碰到硬物,切开肚皮后,我把女尸肚皮揭下来,腹部果然藏有东西,是一个黑盒子,似乎不是炸弹,摇了摇,盒子里也有东西,打开盒子一看,是一盘录像带,录像带?难道这才是那个人放尸体的原因?我问吴老伯:“你有没有可以播放录像带的播放机?”,“嗯,有些难搞…”,我掏出一叠钱扔给他,“别废话,回去弄,我有需要。”,“哎,好的,好的。”下午,吴老伯就把播放机搞来了,我把录像带放了进去。
Ⅱ
画面开始很模糊,还是黑白的,不一会画面清晰起来,是一条铁路,拍摄者正沿着铁路向前走,铁路周围荒无人烟,这画面持续了好长时间,我感觉好没意思,真准备关了,忽然好像看到铁路尽头了,而且好像出现一个哨所,这个哨所我再熟悉不过了,虽然相隔十几年了,但是我还能记得这正是我从小生活的小镇,月九镇,这个哨所是唯一通向小镇的铁路的终点站,因为小镇周围全是荒漠,车要进来也是很难的,仅有的这条铁路也只有周末才通车,月九镇可谓是真正与世隔离的地方。跟随摄影者的脚步,画面进入到哨所内,哨所里空无一人。设备和十几年前一样简陋,摄影者从哨所里出来,开始向月九镇走去,走了不远,就看到地上有一具破烂不堪的尸骨,在向前走尸骨更多,这就是当时为争夺,逃亡死去的人们吧。这时录像里传来一个沙哑苍白的声音“胡千宇,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硫酸厂的秘密吗?”我一听心中一惊,胡千宇这名字几乎没有人知道,除了吴老伯以外我没告诉过任何人,我也没让吴老伯穿出去过,他我还是比较信任的,镇子里的人几乎都死完了,还有谁会晓得我的名字,并以这么诡异的方式寄来录像带,录像里又传来声音“去吧,胡千宇,寻找那里的秘密吧。”画面停在月九镇的硫酸厂门口就定格了。然后录像就播完了,我不禁回忆起“硫酸厂事件”,在我十二岁时,镇里唯一的富豪赵康义在镇里建一个硫酸厂来发展镇里的经济,赵康义虽说是富豪,但也只是资产有五六千而已,投资这小工厂已经用去颇多,工厂运营一个星期后就倒闭了,但是倒闭以后工厂里依然有动静,夜里还能听见人的惨叫声,镇里人自己衣食住行都管不了也就不会在意这些事,我由于太好奇了,一天晚上溜到工厂里看看,听见工厂里有惨叫声,正想往里走,忽然有个戴面罩的人发现了我,他的手上鲜血淋漓,还拿着一把带血的锯子,看见我后马上追了过来,我也经常和别人争夺食物练的一条快如奔马的双腿,还好躲过了那人的追赶,那人太恐怖了,后来我也不敢去了,过几天后,警察竟然来到这里,进硫酸厂几天后,就把硫酸厂给封锁了,硫酸厂为何有人的惨叫,至今仍无结论,更奇怪的是赵康义和厂里的工人都失踪了,甚至镇里的人有时也失踪。我的好奇心还是拦不住啊,我还是想回那个我生活18年的地方再看看,坐上火车后,我就去往了月九镇。
Ⅲ
坐这列火车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几乎是没人的,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前方有个老头也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看他的衣服就晓得是月九镇哨所里的人,哨所的工作也不是一个人干的,经常是轮流干的,一人一个星期,毕竟在那种地方谁也不想多呆。我闲着无聊,就向他搭话“老伯你也去月九镇哨所干活?”老头诧异地看看我,又恢复平静“是啊,这是个苦差事。小兄弟,你也是月九镇的人?”“哈,不瞒你说,我以前在那里住,现在已经在外省住了。”“那怎么还会到这地方。”“呃,有些怀念随便看看。”“呵呵,这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是镇里还有十几户人家在住,我也不用到这里上班了。哎,小兄弟,怎么称呼啊。”“呃,我叫赵月波。”赵月波是赵康义儿子的名字,赵康义都失踪了,他儿子是死是活都无人晓得,那他名字顶替一下,也好省去麻烦。到是我连赵康义都没见过,怎么会晓得他儿子什么样。估计也没几个人见过。“哦,你是赵康义的儿子?他失踪几年了,你也不晓得他去哪了。”老头目光里透出一丝诡异,似乎不太相信我是赵月波,“嘛,我也是不太晓得,这几年也正在寻找。这次来其实也是找些线索,哎,老伯,您怎么称呼?”“叫我老张就行。”然后我和老张就望着窗外,不再交谈了,快到中午了,我草草地吃了一些干粮,就上铺上想躺一会,铺下是一男一女,看样子像是情侣,男的一直在给那女的嘘寒问暖,我看那女的也有些烦了,我也听得烦的睡不着,就给那男的说“你安静一会,别打扰老子睡觉!”,“哎,我说话关你屁事!”说着那男的起身了,女的拉着他说“你就安静会吧,都打扰人家了。”那男的才安静下来。到哨所后,我看见老张回了哨所,我也没想着去打招呼,就走进了月九镇,路上的尸骨已经打扫干净了,看来那录像是前些年录制的,虽说这里还住着几十户人家,但是路上也没有几个人,听说镇里这几年人们出去打工什么的,经济也稍有发展。但和县城比起来还是错的远。还是先找一处住所吧,天也快黑了。正走着,忽然听见后面有一阵叫喊,一回头,是火车上见的那对情侣。女的说“我刚听见你和老张的对话,你是月九镇的人吧。能不能带我们去旅店一下?”,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对情侣,“你们来这里干嘛?”,“哦,我们....我们是来度假的....”狠狠,瞒的挺深的。我也懒得揭穿她的谎言。“我也十几年没来了,你要跟着我随便。”,那男的一直似乎看我不顺眼,我也懒得搭理他,到是女的挺热情的“我叫林晓亦,这是王振平,他是我的男朋友。你叫什么名字?”“胡...呃,赵月波。”差点就说漏嘴了。我们走了几个巷子,十几年没来,这里变化还是挺大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旅店,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泼辣的声音,一打开门,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胖女人,后面还有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孩跟着乱跑,“干什么?!”胖女人凶巴巴的问我们,我小的时候见过她,所说相貌大变,但依稀还能认出是林嫂,我说“林嫂,是我啊,赵月波。”林嫂诧异一下,随意冷笑一声,“进来吧。”,我们进去后,林嫂就不怎么管我们,去抓那乱跑小孩去,我打量了一下这里,也是够简陋的。不大的厅房里就一张破桌子,和几个烂椅子。“我去烧些水。”林嫂把小孩整顿好后才过来,她走了没一会,厅房里的灯突然闪了起来,小孩一脸惊恐的表情,“电鬼来了..电鬼来了...”但是灯闪了一会又好了,林嫂也来了,“唉,镇里才接电线,电压不稳定。”王振平自己倒了一杯水“哎呀,太好了,渴死我了。”一口气喝下大半杯,林晓亦也喝了几口,我做杀手这些年做事也相当谨慎,谁晓得这水里有没有问题,那两人喝完水后,似乎没什么异常,我正要喝,王振平说“唉,我怎么这么晕?”我心一惊,不好!正要回头,突然一棍子下来,我就眼前一黑。
Ⅳ
“嚯,疼死我了。”我醒来周围一片黑暗,过一会才适应,发现我和王振平、林晓亦关在一个地窖里,林晓亦已经醒了,王振平还在昏迷着,我们的手脚都让绑住了,看来是被绑架了,再碰碰身上的口袋,果然钱包什么的都让搜走了,我来旅馆时还在疑惑为何林嫂没有过多问我的身份甚至没问我赵康义的事,看来她一开始就知道我在骗她,故意放我们进来好打劫。我扭动身子掏出藏在皮带里的小刀,割断了绳子。又给林晓亦、王振平松绑,林晓亦问“这是哪里啊?怎么这么冷?”,“地窖,这在这种地方很常见。这种偏僻的地方要保存食物就用地窖。”,这时王振平也醒了,“哈,头好晕啊,这是哪啊?好冷啊。”我和林晓亦懒得搭理他,林晓亦问我“那现在怎么出去?”我看看四周,又看看地窖上方,有个不明显的洞口,被木板封上了,这高度恐怕需要梯子才能上去,可是四周只有一些蔬菜什么的。正在苦恼之际,忽然地窖上方的洞口打开了,一个脑袋探进来,是那个小孩,“嗨,小孩,能不能把梯子放下来,我给你好吃的。”王振平哄骗着小孩,“不行,妈妈说我放你们出来,她就打断我的腿。”,我想了一下,“你去把你妈妈叫来,我们跟她说,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小孩就走了,他果然忘记盖上木板,我让王振平当脚垫,我踩他肩上,一跃就从洞口里跳出来了,又把他们两人拉了出来,这时林嫂也来了,一脸气急败坏的表情,正要拿木棍来攻击我们,我疾步过去踢倒她,拿着木棍朝她头上来一棍,脑袋就裂开了,“啊!杀人了!”王振平叫了一声,我面无表情地朝他看一眼,我懒得理他,找到我的行李和钱包后,又找些柴火,撒在屋里,又泼些油,正要点燃,林晓亦叫到“住手!”,我看她一眼,“没必要做这么绝吧,这里还有小孩。”我想想,把打火机灭了,整顿一下就走出了旅馆,现在是上午时分,看来我们在地窖晕了一夜。林晓亦她们收拾完也跟了过来,“你们还跟着我干嘛?”,“你刚才杀人了,我们会报警的。而且要监督你不再杀人。”,“狠狠,别装了,刚才我找行李时看见你们的证件了,你们就是警察局里的人吧,还用报警?”,“那...”林晓亦无话可说,“我敢在你们面前杀人,就敢把你们杀了,说吧,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Ⅴ
“好吧,其实我们两个都是刑侦部门的,这次来其实是为了调查十几年前硫酸厂事件的,父亲一直不允许我来调查,但是我并没有放弃,这次偷偷出来的,王振平其实是我的助手,也算是男朋友吧。”林晓亦说着,“什么叫算是,那本来就是。”王振平说着,林晓亦瞪他一眼,他就不作声了,“在这偏僻的地方根本没有法律。就算被杀了,也无人知晓,我劝你们别管闲事,快回去吧。”,“既然来了,如果不查到些什么我是不会回去的。”,我看了她一会,转身继续向前走,她们依然跟着我。走到一栋像样的平房前,虽说这平房和县城的比起来也不怎么样,但在这地方算是不错的了,这就是以前赵康义的家,我想进去看看有什么线索,刚一推门,门就开了,嗯?还有人在这里住?还是被盗贼光顾了?我进去一看,家具上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有一层厚厚灰尘,有用过的痕迹,看来有人在这里住宿,我叫了一声,没人应,又走走看,到一间卧室里,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我不确定这人是不是死了,他的周围有一堆红色的液体。王振平看见后就说“啊!死人了!”,我看了那人一会,说“起来吧,别装了。”,那人就爬了起来,“唉,又没骗到人,我还想靠这招吓吓别人呢。”狠狠,真是恶趣味,我杀人无数,一看这液体就知道是不是血,这一看就知道是用番茄酱伪装的。“你是谁,在这里干嘛?”,“这不应该是我问你的吗?这是我的家,我叫赵月波。”这个胖小伙说道,林晓亦一听,就警惕的看着我,好家伙,这货居然没死,“呃,我们是旅客,路过此地看见门没锁就好奇进来看看。”,“哦,原来是客人。我去倒些茶水。”说完赵月波就出去了,林晓亦问我“你在骗我们,说,你到底叫什么,有什么目的?”,我看她一眼,“我叫胡千宇,一般没几个人知道我的真名,我来也是找寻硫酸厂事件的秘密的。”,“哦,那正好我们有共同的目的,一起合作吧。”,哼,和你合作?我待会找到机会就把你们甩了。出了卧室,来到客厅,赵月波刚好沏好茶,“赵月波,其实我从小也在这里生活,现在回来看看,嗯,听说你的父亲赵康义以前失踪了,现在找到没?”,“唉,别提了,我这几年在找也没有一点消息。”。“那你现在有什么线索没有?”,“哦,有一封他写的信,我看的不太懂就没再管了,我去给你找找。”,说完他就上了楼,我就在客厅里散步,林晓亦和王振平则坐在沙发上谈话。这时突然从楼上传来一声惨叫。
Ⅵ
我急忙跑了上去,看见卧室门正开着,赵月波正趴在地上,我能看出来他是受伤了,因为他周围的红色液体我能辨认出是血,他虚弱的说着“信…信被抢走了。”说完他就断气了,我急忙朝窗外一望,见一个人正在跑远,我估摸一下高度,跳了下去,差点崴着脚,急忙追过去,正追着,从巷子里冲出一条疯狗,朝我过来就是咬,虽然急忙躲开,但脚还是被咬伤了,疯狗不肯罢休,我掏出腰间的匕首,朝它头部插入,它就当场毙命了。我看着这狗的尸体,发现尸体有些不一样,这狗的脖子上到是有很多血,但肯定不是我刚才造成的。检查一下发现,问题是出在这狗的项圈上了,这项圈内部有倒刺,戴上后就无法再取下来,若要硬取的话,这狗就要掉脑袋了,看来这狗不是饿疯了来咬我,是疼的失去理智了,见见活物就要去咬。我估计是刚才那人做的,想必是要拖住我。现在追上那人是不可能了,又一想,此时正好甩开林晓亦她们。我回头看看,她们没有跟来,估计在看赵月波的尸体吧。我就随便朝一个巷子里走去,现在在赵康义家是没线索了,只有去硫酸厂了。信被抢走,恐怕是有人跟踪并阻碍我们,我走了十几分钟,路上也没见几个人,找到硫酸厂时已经是傍晚了,还是找个地方睡一觉,明天再来看。敲了几家门,没有一个人肯开门,镇里的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冷漠,自私啊,我也不指望了,找到一个准备拆迁的空房,靠着墙就睡了。第二天一醒来就看见林晓亦看着我,“我去,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一找一找的就找到了。你为何昨天要离开我们?”,我懒得去解释,“硫酸厂已经找到了,我要去看看了。”,说完起身就走了,那两人就跟在我后面。
Ⅶ
来到硫酸厂门口,大门虽然锈迹斑斑但仍是上着大锁,还贴着几乎快烂完的封条,我推了几下大门,锁虽然锈成这样,到还挺结实。我围着工厂转一会,也没发现能翻进去的窗口什么的,到是找到一根铁棍,我对着锁敲了几下,锁还是断开了,推开门一股说不上来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先退了出来,林晓亦她们也受不了,躲得远远的。气味消散一些后,我们才进去,这工厂虽然不是很大,但也和迷宫似得,空气中有一点淡淡的血腥味,我们慢慢地走进总工作间,刚一进去,就看见地上有几具白骨,白骨身上残留的衣服还能辨认出他们就是硫酸厂的工人。“恐怕赵康义也在这些白骨中,想不到他们不是失踪了,而是死在了这里。”我说到,即使赵康义死在了这里,但仅凭白骨也不能分辨出什么。我检查一下尸骨,有几具尸骨上有敲击和拉锯的痕迹,看来是人为的。我索性去看看周围,工作间里到是有几个大池,里面全是黑色粘稠的液体,工厂里的恶臭味就是这里发出的,我从白骨身上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丢入池中,布料瞬间被腐蚀,化作一缕烟雾,看来这果然是硫酸,但放这么长时间也不至于变黑吧,还有怎么会有恶臭味?又走到工作台,旁边放着几个带靠背的椅子,但是怎么还带着皮带,椅子上有不少暗红色的凝固的血迹,有的椅子上还放着我在巷子里遇见的疯狗脖子上戴的项圈,上面也沾满了血,还有一些没有腐烂完全的人体组织物质。墙上也挂着带着血的锯刀等等,工厂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难道他们遭遇了什么?还是干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我看见工作台上放着几张泛黄的纸,拿来一看,上面写着“眼角膜三个,送到A市地铁站*** 肾脏五个,送到D市***路***………”,难道工厂里一直做着人体器官买卖的勾当?!我又回想起那天晚上我在门缝里看见的拿着沾满血的锯子的蒙面人了,他会是谁?是赵康义还是谁?他们竟会做这种事?!林晓亦也凑过来看看,“嗯,看来他们确实做了人体器官贩卖的活动,当时我还小,但也跟着老爸来这里调查,他们没让我进去,因为进去的警员都呕吐着出来了,据说工厂里如同地狱一般,到处是血人体器官,残存的尸体泡在硫酸池里腐烂的不成形,画面太恐怖了,而且工厂里没有一个人活人,尸体里不仅有工厂工人还有镇里的居民,犯人无法锁定是谁,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这事就不了了之了。”,我说“恐怕就是赵康义干的吧,但是出于什么目的呢?”,看来硫酸池变成这样是腐蚀了尸体的缘故,正在想着,突然王振平大叫一声“有人!”,我跑了过去,看见一个人影钻入一个房间里,我顺手从墙上拿把锯刀,小心翼翼地过去,快到门口时,突然窜出一个人,拿着铁棍向我挥来,我急忙躲闪,定睛一看,是老张!“老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到,“哼哼,胡千宇,你现在知道的太多了,受死吧。”,说完又打了过来,和我搏斗一番,他终究不是我的对手,腿上被我砍了一刀,动弹不得了,我问“看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却没有拆穿我,你有什么目的?在赵月波家抢信的人也是你吧。”,“哼,是又怎么样!老赵说的是啊,我们和你硬拼果然不是对手,不过我还留了一手。”说完他就掏出一个引爆器一样的东西,“不好!快走!”,我叫道,我们几人马上朝工厂门口跑去,到了门口发现门被锁上了,“特么的,老张竟然把门锁上了,朝楼上去!”我们几人又跑向楼上,楼下已经传来了爆炸声,工厂已经开始摇晃了,我们踉踉跄跄地上了楼,楼下已经炸得不成样子了,楼梯已经被炸断了,黑色的硫酸尸水已经把底下淹没了,“嚯,好险,可算爬上来了。”王振平庆幸道,“别放松,现在还没到安全处!”,说着,突然从黑水里翻出一个东西,一看是老张,他已经全身被腐蚀了,白骨都露出来了,眼球也掉了一颗,他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呜呜呀呀地不晓得说的什么,一下抓住靠在边上的王振平,王振平没反应过来,一下被拽下去了,惨叫一声就和老张一起淹没在黑水里,我和林晓亦甚至没来得及救他。林晓亦现在也伤心的不得了,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拉着她继续跑,跑到一个窗户旁,我们准备跳下去,突然又一阵爆炸,硫酸混着尸水以为爆炸的冲击,冲到了天上,落下来如同黑色的暴雨一般,硫酸的腐蚀性和尸水的腐蚀性混合在一起,简直比王水还厉害,地面上的树木一碰到黑雨,立刻被腐蚀殆尽,黑雨落在地上汇成一条黑河,凡是被它触及的人和建筑,无一幸存。因为硫酸厂在镇子的高地上,黑河就这样流向月九镇,月九镇的居民马上逃亡般的从家里出来,楼房一个接一个倒塌在黑河里,居民们也逐渐全被淹没在黑河里,月九镇就这样被淹没在黑河里。林晓亦因为爆炸的震动,一下从窗户摔下,我一下没拉住她,她也淹没在黑河里......看来一切都消失殆尽了.......静望着窗外在发呆,忽然头上被什么东西砸一下,我也晕倒了.....
Ⅷ
醒来以后,发现头还是很痛,自己被绑在一个椅子上,看看周围,我是被关在一个密室里了,“唔,头好疼啊。”,“哼哼,疼就说明你还没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是吴老伯!“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我向他咆哮道,“哼哼,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不姓吴,我就是赵康义,当初想盖硫酸厂给镇里发展经济,不曾想被人暗算,资金一下被剥削完了,心灰意冷的我听说器官贩卖利润极大,就在工厂里做起了器官贩卖的活动,为了不留痕迹我就把剩下没用的尸体丢进硫酸池里好销尸灭迹,后来生意做大了杀的人更多了,几个跟着我的工人胆小怕事起来,要说不干了,我岂能放他们走?就把工人全杀了,但还是漏了几个去给警察报信,还好我逃得快。不过他们几个后来也被我杀了,但仔细一想还有一个人知道我杀人,那就是你!胡千宇!当时你虽然是个小毛孩,但也不能放过你,我也不晓得你的姓名,如今调查十几年终于查出是你,没想到竟然还是我的租客。但我已经老了,和你硬拼是斗不过你的,你不是好奇嘛,我就设计让你了解一切,再杀了你。”,“门口的尸体是你放的?”,“不错,录像带也是我录好放进去的。”,“那老张是你派去的?”,“没错,本来是想让他把你引到硫酸厂在硫酸厂干掉你,但他太火爆了,一下放进去了炸药。”,“你还真是残忍无耻啊,那林晓亦她们呢?”,“那我就不晓得了,只是中间插入的无关紧要的角色,对我的计划没有影响。你作为一个杀手,还说我残忍?真是可笑,好了,现在你也知道一切了,也该上路了,我的尸体解剖能力可是一流啊。”说完就拿出一把手术刀,朝我过来,“不要啊!”我听见我的眼珠被挖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