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在粗糙的希望里成长
有如按时种下的水稻，培育
凭借经验而不是理论，及至收割
人形的水稻，成熟以至于伏倒
充实的终于压倒了空虚，遂成熟
于无意识中按着经验生长
在雷声劈到昙花上的一个夜晚
意识于是醒来，看见第二个太阳
一个女人在一排路灯下走过
我将踩着她的每一个足迹走向远方
第一次朝向虚无的生长
我将看见许多排队等待死亡的人
每一个人选择一棵自己上吊的树
前一个人咽气，后一个人系绳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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