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正面开撕

安静的西餐厅里,开始,她们谁都没有主动先说话,这也是火灿唯一一次没有将白日晨往酒吧里领,以往她们之间的开约,不是在闹吧,便是在清吧。

终是火灿先开了口,她说“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她的这句话让白日晨听明白了她知晓一切而又理所当然的意思。而对于她和张浩泽的事,她也没有向白日晨解释什么,确实,现在他们基本都是公开了。

白日晨表情和语气都很平淡的说“没什么打算。”

火灿继续说“作为朋友,你想听我的建议吗?”,语气倒是温言软语。

但白日晨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善意。

“朋友?如果是朋友,那你就欠我一个交待.”白日晨没有正面接她的话,嘴角带了些冷笑。火灿这个时候还在和她讲朋友,莫非当她白日晨是个傻的?如果是朋友,那她捣鼓这些事都是用来增进她们之间感情的?

出门的时候她就明白,火灿今晚约她无非就一个目的,无论示好示弱,都是想博她理解,推动她离开H.Z的步伐。但是没想到的是,她猜中了结局,却没有猜中过程。也是,今时哪同往日呢,她火灿已经不需要再用他日伎俩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或者说不需要再向她白日晨示弱,也难为她还在标傍彼此间还是朋友,或者,这种高资态的抬起自己的下巴也是她火灿示好的一种方式吧。

白日晨的话,令火灿停顿了一下,然后,她很快恢复了表情,她带着微笑说“我没有什么要像你交待的,结果就是这样,有没有我,你和张浩泽都未必能走到一块,自己一早就放弃了,和我没有关系,不是吗?如果到了今天这个结果,你想着再来搅局,我觉得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火灿,聪明如你,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交待是指什么?我不介意你和谁在一起,事实上你和张浩泽在一起,确实也轮不到我来介意,毕竟,介意这种事只有正宫才有资格。如果你不承认你利用了我,或者说背叛了我,那你也就不配在我面前提朋友这两个字,因为这充份说明,你踏入H.Z的第一天开始你就在谋算着如何上位,而我不过是你在算计的过程中发现的最佳的一块垫脚石,你不过踏石而上罢了。所以你认为不需要给我交待,因为在你的眼中,一切的发生都不过是谋算当中的理所当然,所以我说的对吗?”白日晨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内心一直以为盘踞着的不想承认的事实,而且她也已经作好准备,今晚她不会对火灿嘴下留情,正面开撕已经是必然的。没错,她就是在讽刺她就是小三,骂她不择手段上位,当然,她其实也是在骂自己,骂自己一把年纪还蠢笨如猪瞎了眼,看错人,信错人。

“我也不想向你解释什么。就算我在谋划又怎么样呢?你看看你,你的先天条件比我好,人生阅历比我清白,喜爱你的人不招自来,你这种人又怎么能理解有的人想要一样东西她就得费尽心思,千方百计才能得到呢?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我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想要一份纯粹的爱情,追求一个美好的生活。不管你信不信,我曾经有把你当朋友。”火灿终于冷面如霜。

“没有人要阻止你获得你纯粹和美好,只是这获得的过程一定要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吗?就是要踢走你认为所有的威胁?还包括我?”对于火灿这种毫无道德底限而又理所当然的价值观,白日晨不可理喻到近乎气愤。难道她不明白,每个人的人生阅历都是自己主导出来的吗?你的过去不光彩难道都是别人的错?

“那难道我要自己痛苦么?我不是你,我头上没有圣母光环,我只知道我喜欢张浩泽所以我想要和他在一起,而你选择将他推给或者让给别的女人,大家理解感情和对待感情的方式不一样,你可以成全,而我想得到,就这么简单,所以你不能拿你的标准来批判我,你也不必和我讲什么对错。”火灿冷言。

白日晨发现,火灿果然很聪明,她轻描淡写的掠过了她那些不择手段的过程,而是一味表达自己的情感的需要,让你差点又误以为她的那些身不由已,情不由衷,让你合理化到同情,这是她一贯的伎俩,也是她的一种能力。你如果不警惕,不防备,她势必所向披靡。所以,白日晨不想再和她聊下去,或者说争论下去,因为毫无意义。

“你想我离开H.Z”白日晨直言戳破。

火灿定定地看着她,然后说“是”。语气绝对而冷然。

“你觉得我能威胁到你?”白日晨冷笑。

“我只是不想看到任何可见的风险,于我,还有于他。”

“真是煞费苦心”白日晨,喝了一口眼前的咖啡,放下一张百元大钞,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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