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0月我生了属猪的宝仙女,可是,问题来了,谁帮我带孩子呀?这时候,天上掉馅饼,整好砸在我孩子姑姑的头上。原来,在一个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我搞到一个农转非的指标,但是有个条件:必须是本省境内的农村户口才可以。本来我小姑子的户口在内蒙,不符合条件。因为我生小孩,婆婆从内蒙来看我,住了一段时间,她就和我拍着胸脯子说:“我能把素素的户口落到俺老家。”我婆婆一家是三年自然灾害从老家逃荒到内蒙的。九十年代那时候,农村户籍管理也不严,婆婆说能把素素的户口暂放在老家过一下,然后很快就迁出来没有问题,于是我和婆婆说:“素素年龄太大了,马上22周岁了,之前我没有人帮带孩子都不敢考虑她,就是因为女孩子年龄是个宝,怕耽误她嫁人。如果我把素素弄到这里来,在没有合适工作的情况下,她要帮我带带孩子,你们同意吗?毕竟孩子爸爸在上学,找外人我不放心。”我婆婆满口答应了,表示一切都听我的,决定第二天就回老家办这事。晚上睡觉前我又和婆婆说:“你看给素素的年龄改小二岁吧,要不,年龄大,我在短时间内不好给她找匹配的男人,一拖二拖,素素就更大了。”我婆婆说:“改小一岁半,省着总是不嫁人,麻烦你们太多年!”这样把1974年4月的生日改成了1975年12月,当然我还想把名字也改了,但是太仓促,没有选到合适的。我小姑子属虎的,叫素素,一辈子也吃不到肉。小姑于1996年的正月十五到我家来看宝宝的,她是在1996年6月前拿到了省城户口。
我婆婆和我先生长得都好看,高鼻梁大眼睛的,可是,小姑长得丑死了。有次,我先生放假回家,和我聊天,他说:“求你一件事,是我爸妈求你的,想让你帮素素在你们厂附近的村子里给她找个婆家,嫁到山东来。”我说:“你妹妹素素没有一技之长,长得丑,当地人随便在本地就能找到比素素好看的媳妇,谁还会跑到内蒙找她这么丑的媳妇回来呀!”我爱人气够呛,这事就放下了。没想到,二年后,我又把素素整到省城里。现在想,我真不该把这个不是我命里的人拉进来。哎!没办法说,命运这个事真是说不好。
素素来我家后,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夸我会办事,他们说我:“你真行,从农村弄个保姆来,你走到哪里都是一口一个姑姑的叫,这样人家才能带好宝宝。”我和他们说,“素素可是我先生一奶同胞的亲妹妹,兄妹俩长得不像!”
我小姑不光长得丑和矮还胖,不适应城市生活,和我们一起生活的三年里,我前前后后共给她找了十个男朋友,我给她溜溜地当了三年妈妈,啥事都要替她考虑周全,可把我累死了。我给她买漂亮的、很贵的衣服,我没有钱,自己省着,但是素素是外销产品,需要包装。农村来的姑娘从里到外,她来时是大姑娘了,不知道穿胸罩,我给她买买买:连衣裙,鞋子,裤子……
她到省城不到半年,我就发动革命群众帮她找对象,邻居、朋友、同事,最后还是我大妹出马搞掂的。其中有:刚毕业的大学生,开着自己的车干出租的黄面的司机,绿箭口香糖的省代理,农行职员……。期间有人要给我小姑找了个癫痫病人,我很生气,嘴上只能说:“谢谢你!我小姑子正在谈着呢,如果这个没戏了,我再来求你。”心里已经在问候她妈妈了!
病急乱投医。素素还是谈了个有毛病的男朋友,有人给素素找了附近小区的动迁户,每次素素去找那个男孩玩,就是回他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俺们本地人往家里带女朋友时,是要给见面礼的,就是金项链等等金货,这一开始就上家里,以后还给不给金项链了呀?我就把我的疑问和素素说了,不许她去人家的家里了。素素下回再约会时,就不去男孩家里了,出去玩到了饭点,男孩死拽住素素要回他家吃午饭,素素不答应,结果倆人翻脸了,因为在男孩家附近,被男孩已离婚的二姐在回娘家路上碰到了,姐弟俩一同拉素素,素素给我打电话来,我马上赶去了,他家就是寡居的老母亲带着儿子,已离婚的二姐常常回家。男孩我一眼看出是有毛病的人,所以他家人的战术是把女孩领回家,由妈妈和姐姐跟素素玩,每次来了就是吃饭,可能是想着吃得多了,又吐不出来,女孩就不得不嫁到他家了?素素平时对付我倒是一套一套的,在这事上还和我撒谎了,和男孩怎么也接触一个多月了,她咋还没有看出来男孩不正常吗?我心里有了主意:“别人给素素介绍时,我就想到了这个年龄问题,男孩年龄大,就想着差不多就结婚了。素素年龄小,她心里还没有结婚的概念。还想多玩三五年呢,你家男孩太急了。素素虽然是农村长大的,家里就这一个女孩,我公婆把她宝贝的也不像样,你家男孩在家里最小,也不会照顾人,他们倆还是算了吧。”我把素素领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