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刻站在了金钱的门口,
那个一直奴役我们的暴君。
我们多么可悲,
为了它失去了青春年华,
连同干净的梦也被吹走了。
此时我们该放声长歌吗?
我感到悲哀,心怀恐惧。
我只是暴君大殿外的一个卒子,
而大臣们和君主离得那么近,
却依然得跪着!
当无力感受金钱的咆哮,
我选择了迷茫。
我渴望回到梦开始的时候,
或许还可以换个更好的床。
我要过上纯粹的生活,
别在刚入梦时吵醒我,
不然就别给我这虚假的希望。
那时的生活,应该没有不安,
也没有卑微,更没有骄奢。
那是没有心的生活,和死亡一样安静永恒。
可我知道此时我是一个懦夫,
只是不敢去想与暴君靠得更近,
所以才陷入了恐慌。
倘若,我是条真汉子,
应该是言出必行,
反复无常那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
既然选择了远方,
就应该一副铁石心肠。
可放纵的人哪懂自律的欢愉,
但纯粹的人怎解风花雪月的真谛。
只有人格分裂的人才能彻底地切换自如,
但彻底是个极端的词。
从任一方面来看,
我都是不彻底的,
所以不该抱有彻底的妄想,
这是属于天才的词,
那是一种绝对的诗意。
此刻,我只想认识自己,
芸芸众生中的自己。
人生是一条逼近的曲线,
逼近彻底和绝对,
只是永远不会到达。
但若放弃了走向绝对,
那会走入另一种绝对。
所以此刻,我认识了自己,
时而流连忘返于酒肆之间,
时而自律至纯粹之境,
这是感受生命的方式,
这是参悟妙处的法门。
时光不留情面地流逝,
意外时常意外地出现,
我不确定,我能否终老,
我不确定,活着对我自身有何意义。
我确定的是,活着是为了所爱的人,
但需假定对他们而言,这不是痛苦,
我一直这样假定着。
我必须承认,在大部分的时光里,
我是真实地在为自己而活,
那是在对诗境的追寻之中,邂逅之时。
诗境,是一个泛泛的词,
是一个触及到了灵魂的词。
我知道,
我不确定的时候,
是为了更加确定,
但这可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
男人应该言出必行,
既然选择了远方,
就应该铁石心肠,万水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