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城是我们湖南之旅的第二站。从张家界出发,车行近六个小时,傍晚十分到达了向往已久的凤凰古镇。
有名的古镇也去过了几个,像云南的大理、丽江,浙江的乌镇,广西的阳朔等。灰瓦石墙,窄巷里弄,小桥流水,古朴典雅。似乎再没有让人眼睛闪亮的景致,但凤凰还是深深的吸引着我——是那依水而建的吊脚楼,还是沈从文《边城》里多情的湘女“翠翠”?
导游说凤凰城最美是夜景,吃过晚餐,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导游说不如在宾馆休息一下,华灯初上时出去也不迟,但我们都已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想早一点领略湘西这只凤凰的风采。
十天前,这座小城刚刚经过一次暴雨的洗礼,小城的街道两旁还残留着一点破败的痕迹,这似乎更增添了“古”和“旧”的韵味。天阴阴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沱江穿城而过,江上笼着淡淡的水汽。夜色渐浓,整个凤凰小城沉浸在暮霭中,仿佛一幅水墨山水画,身处其中,恍如隔世。
沿着青石板铺就的街道,我们先到了虹桥。虹桥,原名卧虹桥,犹如一弯长虹横跨在沱江之上。虹桥建于明洪武时期,是凤凰现存最大的古桥,如今这里也是凤凰最为繁华的地方。站在虹桥之上,顺江而望,远处山峦树木掩映下的古建筑,沱江两岸排排的吊脚楼,江上来往穿梭的小木船尽收眼底。
此时,夜幕四合,华灯璀璨,眼前夜景如同海市蜃楼一般。正在这时,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透过烟雨,远处的灯火如同隔了一层面纱,朦胧、神秘。烟雨朦胧中,在老城的旧街小巷中漫步闲逛,更是别有情调。沱江的一侧是商业街,一个挨着一个的店铺比比皆是,有苗族传统工艺的手工银品,有别具风情的苗族服饰,但街上最多的就是卖姜糖的,湘西潮湿多雨,姜糖甜且微辣,正是去湿驱寒的妙药。走在街上,空气中都是姜糖浓浓的甜甜的味道。
凤凰的老城区傍沱江而建,过江的桥都别有风味,是这种奇特的石墩铺就,两人对面都要侧身而过。
过了江,沿街是酒吧一条街,每个酒吧都充斥着震耳的音乐,里面灯光摇曳,人影舞动。这里已经有着太多商业的气息,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宁静。此时,雨越来越大,伞已经无力为我们遮挡了,好在小城不大,没用几分钟,我们就回到了宾馆。
第二天一早,雨早已停了,但小城还笼在云烟之中。我们先乘着小木船泛舟沱江,身体壮实的船工熟练地用竹篙撑着船,有时他故意收起竹篙,任由小船向下漂游。一位身穿民族服的湘西妹子,把船停在沱江中间,与游客对唱着山歌。长长的竹篙,咿呀咿呀的小船,动听的歌声。突然沈从文《边城》里的翠翠从我的眼前闪过,她也一定是穿着这样艳丽的苗族服饰,划着一支小船,对她心爱的人唱着空灵的歌儿吧?
弃舟登岸,我们游览了沈从文的故居。沈从文有着坎坷又传奇的一生,他只有小学毕业,行伍出身,却两度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评选候选人。大学时读过他的代表作《边城》,至今还为多情而又美丽的湘女“翠翠”为爱而苦苦等候的执着精神而感动流泪。
从沈从文故居出来,我们还参观了凤凰博物馆,杨家祠堂,北城门楼等古迹。城门楼下,红色砂岩砌成的城墙伫立在岸边。登上城墙,可以看到两边都是一间一间的古朴建筑。弯弯曲曲的古巷穿梭其间。人行古巷中,如同穿越时空一般。
烟雨中的凤凰城,近树掩映着远山,江上泛着轻舟,星罗棋布的吊脚楼,青石板铺就的甬路,如一幅水墨丹青,收进我的眼底,印在我的心里。
我在这儿等了好久
为什么你还不来
我在这儿等了好久
今天终于等到你到来......
再见了,凤凰!身离了,不代表心离,心向往的地方,永远是爱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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