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家先后来了三个美国女孩,我是作为友好家庭接待她们的。
第一个美国女孩是华裔,叫卡门,来自芝加哥。
卡门15岁,下半年升高一。她的爸爸是香港人,所以会说流利的粤语,但普通话的水平一般般,普通话水平相当于幼儿园。
卡门比较害羞,属于暖水瓶型,外冷内热。
这次来华学中文的学生中,有一个是她的同学,她就很喜欢往同学的友好家庭里面钻,常常在那里吃晚饭。不仅如此,我后来还听友好家庭的家长说,卡门喜欢在她家吃饭,还把衣服脱她们家,换同学的衣服穿。
但她在我家,就显得很乖巧,会带着我的两个女儿读绘本。我说把书拿出来,我帮你复习下汉语,她就乖乖拿出书来,但是从来不主动。
我觉得她学习不够主动,后来卡门的老师打电话跟我沟通,说我有些严厉,孩子比较内向胆小,所以不敢主动让我帮她辅导汉语。
老师跟我电话聊天后,我就改变了自己的方式,对卡门比较宽松了,也不再管理她的中文学习。
确实,卡门还比较小,她的父亲又是香港人,只要她想学中文和说普通话,条件是得天独厚的,不如让她多出去和同学们一起游上海,激发她对中国的热爱之情。
卡门走的时候,送了女儿们毛绒玩具,我送了卡门几包糖果实验室的糖果,并告诉她,希望她能记住甜蜜的感觉。
卡门回到爸爸的老家香港后,还给我发来微信,告诉我她到香港了。真是一个乖巧的孩子。
第二个美国女孩原籍瑞典,母亲是法国人,叫安,来自圣地亚哥。
安也还15岁,金发碧眼,是个身材健硕的美女。
安告诉我,当她和同学们在外面走路时,会有一些中国人走过来,问是否能跟她合影,这些中国人往往是问华裔同学。我说,大概是因为他们认为你的华裔同学中文很好吧。可惜实际的情况是华裔的中文也是磕磕绊绊的。
安有很多爱好,其中最突出的爱好是打排球和游泳。
她在学校,每天下午三点到六点,要训练3个小时排球,一周五天。我觉得这训练量实在太大了,但是她觉得很喜欢,所以不觉得累。
安的游泳水平非常高,是圣地亚哥海滩救生员。她还很认真地跟我讨论救生员的报酬问题,当海滩上人很多时,她每小时的报酬就高,当海滩上的人很少时,她的报酬就低。
安会五国语言,英语和法语都算是她的母语,所以是精通。由于西班牙语跟法语很接近,墨西哥的官方语言是西班牙语,所以她还会墨西哥语。第五门语言是中文。
安告诉我,她下半年升高一后,还会学习日语。
前两个女孩呆了一个月就走了。
第三个美国女孩叫塞斯卡,18岁,是高三学生,昨天刚来我家,要呆三个半月。
塞思卡的身材很胖,一个人的体重顶得上我和大宝体重的总和,但她的性格却很温和。
塞思卡的中文水平是三个女孩中最差的,我不得不跟她以说英文为主。可是她的语速很快,用的词汇在我看来又多又复杂,以至于我常常听不懂,我不得不经常打断她,让她说慢一点,用简单的词汇。
每当这时候,塞思卡总是闪着无辜的小眼神,用肉肉的手堵住嘴巴,仿佛说了不该说的话,让我为难了。她用英文说:“对不起,我的普通话太差了。”
我安慰塞思卡,没关系,我的英文水平也不好啊,不然我就不会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
塞思卡的力气特别大,她带来了整整四大包东西,我和老爸、大宝三个人去接她,把她的东西拎上楼,都不得不一再休息。而她却带着这些东西,飘洋过海来到了上海。但我感到在塞思卡强大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柔弱的内心。
所以当她今晚再一次说了我无法理解的快速的英文,跟我道歉后,我用英文安慰塞思卡,“你来到我们家,就是我们的家人了,我们要给你一个拥抱。”
塞思卡听了我的话,非常开心,她张开双臂,重重地把我搂在怀里,我瘦小的身躯被她揽入怀中,仿佛是她弱小的孩子。
紧接着,我又让大宝去拥抱塞思卡,大宝笑得很开心,我看到塞思卡也流露出发自肺腑的笑容。
今天我们与塞思卡度过了愉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