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深秋,连绵不绝的阴雨天,令季节这个词语的辨识度骤然降低了不少,常常在一觉醒来,让我误以为这是在隆冬或者春寒料峭的某一天。这样的阴冷天气,正适合躲在宿舍,听听音乐,想想往日时光。
赵雷的《南方姑娘》、陈粒的《祝星》、尧十三的《北方女王》、马頔的《傲寒》、李志的《天空之城》、宋冬野的《董小姐》还有海龟先生的《玛卡瑞纳》,耳朵里灌着这些一个个长得跟故事一样的民谣,似乎能闻到窗外的雨里有沁腑的花香。歌词惊艳又处处深情,像是蘸着月光,一笔一划写下的情话。
民谣是他们的,我们只不过是借着人家的故事安慰自己。 爱的是是非非,情的悲悲楚楚,一字一句工工整整唱到每一个有故事的人心里,一旦被其中的某一句歌词击中内心,立刻就变成了胡思乱想的傻子。
民谣里的爱情,迟缓而笨拙,美好的不像话。似乎,现实中如果他们不在一起就天理难容一样。 谁不想得尝所愿?但往往事与愿违。宋冬野娶得姑娘姓赵,马頔约的不是舒傲寒,尧十三到现在还唱着他的《北方女王》。诗人也只会在没得到爱情之前歌颂爱情,可笑的是这样往往成了悲情英雄。情歌是写给你听的,感动的却是别人。
故事再美好,现实中始终要有一个不尽如人意的结尾。
有一次陈粒的演唱会,祝星也来了,她指着对面阁楼问台下观众那是谁,观众一起喊“祝星”,然后陈粒挥起双手,《祝星》的前奏就响了起来。“你背对着山河一步步走向我,你脚踏着山河一步步走近我......”就在陈粒万众瞩目的站在工体舞台上的时候,祝星拉了个行李箱从英国飞回来,偷偷的买票观看,然后哭的一塌糊涂。最后,再买票飞回那个陌生的国度,一个没有陈粒的地方。
祝星在微博上写到“你站在万众瞩目的台上,我在人群中看你,只有我知道,虽着正装,却还穿着小熊袜子。”当然还有最后的“对不起,我离你太远了,我爱你”。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不知是哪个多情的人在后面续上了“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此爱翻山海,山海皆可平”,接的很美,但也只是很美而已。
或许,你可以长久的坚持爱一个人,但是你无法控制会有别人走进她的生活。千里之外的几百句早安晚安,比不上她身边人的一句明天见。不要想着指责谁,无法走到一起的爱情,权当是岁月里的成长。
民谣里的爱情是精美的雕像,只供瞻仰。
陈粒不会一辈子唱祝星,字字坚定、句句温柔也是给其他人了。想想也是,《南山南》、《董小姐》早就烂大街了,就差编一个广场舞。董小姐真不会跟着宋冬野走,马啪啪到处约也不只是傲寒,赵小雷的南方姑娘只能存在于少年锦时,李志的港岛妹妹远在天空之城,尧十三的北方女王换成了一句他妈的。
马頔的“如果全世界都对你恶语相加,我就对你说上一世情话,傲寒我们结婚吧,在稻城冰雪融化的早晨”成了谁的笑话。“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追不上又能怎样呢?爱而不得不是世间的常态吗?只能留下尧十三一句“我想你一定也不能结婚吧”的妄语,岁月啊那就这样吧。喜欢的歌也有听烦的一天,喜欢的人也终会有一天面对她时,心中再无波澜。
民谣就像钞票,在流通过程中已被人使用的又脏又旧。石因悲伤而成玉,玉又因过度消费复还原为石,民谣也是如此。说到底,人不过是善忘的畜生,自以为的永不相忘,几瓶啤酒,几支烟,一切都烟消云散。
情怀像一条疯狗,追的我们满街乱跑。旧和慢成了被消费的奢侈品。
写得太过寒冷,叶芝的《当你老了》、木心的《从前慢》翻出来舒展一下身心吧。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愿你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躺在民谣里的爱情
最后编辑于 :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