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还散落这花瓣,但街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她看着人们突然禁止不动,而后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
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走进卧室里躺下。
四周安静的可怕,在这可怕的安静里,婷的记忆也开始变得扭曲,当她醒来时所有的记忆都模糊了,只记得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那个人似乎是个女巫。
婷苦恼的想要回忆起什么,透过一幕幕一闪而过的画面,那个女巫似乎对她说过一句话,那句话似乎是恨她,又似乎是不是,也许只是婷自己以为那个女巫恨她。
婷强打起精神,在扭曲的世界里摸索着前进,想要找到一点吃的,在餐桌旁坐下后,忍不住又被扭曲恶心的晕了。
梦世界里。
烈收回了目光,对着婷说道:“你都想起来了吧。”
婷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白衣女神澜,忍不住走上前抚摸着澜的脸庞,澜后退了两步:“放肆。”
无奈的转过身去,看着天空那层光幕,她好奇的问道:“海里的怪兽是怎么回事。”
“梦世界的神快被扭曲而死,他的意识在逐渐消散,他的躯体因为没有了意识变得无序,无序堆积在一起成为了怪兽,这些怪兽只剩下了贪食的本能。”烈解释道。
“都到这一步了,梦为何不苏醒阻止这一切?”婷继续问道。
“神不会主动苏醒的,神预是那样,神梦也是如此,这是因为他们曾经醒过太久太久了,如果光年是长度单位,那么神本身就是时间单位,一神便是无限年,众生之所以会感到孤独,是因为神这个单位,众生孤独的时候是贴近无限年的,会很漫长,所以一瞬间也可以是无限年。”烈叹息一生,心里突兀的涌起疲惫的感觉,因为他也是神啊,只不过他和澜是真正活着的神。
澜感应到烈的心理活动,看着烈认真的说道:“你是魔王,你不是神。”
烈没有反驳,而是无奈的说道:“澜,既然到这一步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烈开始了漫长的诉说:
很久很久以前,神在决定集体创造世界之前开个会,他们的议题是“纵然乐衷于毁灭,也应该拯救世界。”
于是每位神都分出了一丝神力和意识铸就了我,而我的任务则是:要么拯救,要么毁灭!
他们还制订了四个原则,分别是不会主动苏醒原则,但可以被动苏醒、互不干扰原则(每个世界的力量无法对另一个世界产生作用)、同归于尽原则,以及我不在互不干扰原则之内。
神创世后,如果我想要选择毁灭,我只需要什么都不做,任由一个个世界无序的发展,但因为我好奇所有世界的一切,所以我选择了拯救,我穿梭于一个个世界,消除一个个不稳定的因素,让每个世界都能够有序发展,也是那时候,众生觉得有命运的存在,那时我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那时我一直无法理解同归于尽原则,既然每个世界彼此无法干扰,又为何要有同归于尽这个原则。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的好奇心消失了,心里只剩下了空洞的,无边无际的虚无,我才终于明白这个原则原来是为了拯救我,原来拯救即是毁灭,
那时我不再干预世界的发展,许多世界因此无序的毁灭了,看着那些世界毁灭,我突然产生出一种努力白费的感觉,于是我将那一瞬间的感觉分离出去,又分出一半的神力以及第四个原则给了它,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澜”。
可我没想到的是,那一瞬间的感觉是我最后的善意了,澜诞生后,可以看见善,但不能看见恶,她见我没有丝毫善意,便自顾自的将所有的恶都归于我身上,她觉得只要消灭了我,所有世界的恶便都会消散。
可是因为澜是我分出来的,我若死了,她也会消失,她消失了,基本所有世界都会无序毁灭,即使神被动苏醒也不会在意无序,因为他们乐衷于毁灭。都毁灭了,那我何苦分出她来呢?
于是我到处逃避她,为了消灭我,同时为了有序,她将第四原则又细分给善意最多的人,给他们取名为勇者,让勇者去维持秩序的同时找到我,最好能够杀死我,我为了不同归于尽,便一直迁就。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一个洞。
在虚无的底部,有一层坚固无比的屏障,但从来没有神到达过底部。宇宙并非是四面八方的膨胀,而是像手电筒的光芒一样往前无限延伸,或许叫它暗芒更合适点,因延伸的足够宽阔,宽阔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因此神也没有想到,有一面是通向边界。
我之所以能到达底部,是因为一个梦,梦里我看见了一颗庞大的透明的星球,它在底部却如圆珠一般滚动,随后我进入了透明的内部,看见了沉睡的神梦,我尝试唤醒他,但做不到。
这时透明处紧挨着的屏障处出现了一个洞,神梦顿时露出痛苦的神情,然后苏醒了过来。他迷茫的看着我,我向它解释了一下这里是何处,他却说这里是梦世界。
所有的梦都是他的世界,这也是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随后他把我带到洞边上,让我去看洞外是什么。
我好奇的凑上去看,透过那个洞,我看见了一座岛,这时神梦对我说:“本来洞外是一切的真相,但如今却只有一座岛,这座岛是因你而出现的。”
我万分不解,神梦便解释道:“因为有我,你才能做梦,我才能来到这里,这里才会被我的梦世界意识消解出一个洞,我感觉到梦意识的缺失才会苏醒,而洞后的真相,又因为这是你的梦成了一座岛,那么在你的内心深处是否有一座岛呢?”
“你怎么知道这后面应该是真相呢?”我反问道。
“梦意识消解出洞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一点点真相。”神梦叹了口气。
“是什么?”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