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内心戏太多。有人时,譬如孩子黏着你,你烦躁,一心想要独处的自由;无人时,你百无聊赖,想着要一个听众或者观众。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内心总是在躁动,为何不能好好地享受当下——有孩子吵闹时,为什么不能回应孩子的期待?无人时,为何一定要做演员,我们用生命书写的剧本实际无关他人。
出差,返家。好似没玩够,就如撒出去的网,捕上来鱼却没有想象的多。可是到家看到儿子,那小子脏兮兮地跑到门看到他要进门时期盼的眼神,他内心颤了一下。看到儿子内衣翻出的领子有点发黑,那一刻,他紧紧地一把就把儿子揽进怀抱住,用力亲儿子的脸颊……用胡须蹭儿子的脸颊和脖颈……儿子也不挣扎,闭着眼睛笑啊笑,很想享受似的。那是以后一种本能吧,出离了自我,忘记了自己的没玩够,因对幼子疼惜而生出愧疚。琐碎的时刻,哪怕这一刻是捆绑自己,也无所谓了,反而内心平和柔和。
与父亲,在餐桌上交谈。爷俩很久没有好好说说话了。父亲也来了兴致,他听的时候很认真,说的时候又总是有话题。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他几次历经磨难却没寻短见而坚持活下来的意义吧。至少父亲还有个亲人可以和他唠唠嗑。
我们活着,孤独又不孤独。看不见的千丝万缕,与他人链接着,彼此输送着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