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努力未必有功——读杜甫《后出塞五首》

人生在世,总会在觉醒的某个时刻为自己设定奋斗一生的目标,并为此而坚持不懈地付出努力。

但芸芸众生之中,努力者甚多,成功者寥寥。可见,要想有所成功并不容易。

与同事谈及写作收益,均持不太看好的态度,我很受打击。其实,作为在写作方面想有所作为的我,比他们更了解情况。比如,我见写作讨论群中有人曾说——起点网站多少创作者中才能成就几人,有辛苦写两三年的长篇小说,收益也可能只是小几千,连辛苦费都不够!

但是,这又能如何呢?咱也没有别的技能了呀!再说,干别的和现在的工作时间相冲突,只有写作才能与工作兼容度最高。选择并不多,至少目前如此!

阅读杜甫的《后出塞五首》,瞬间感觉到与其中主人公的命运是何等相似。

他本是一个很有追求的青年,志向高远——“男儿生世间,及壮当封侯。战伐有功业,焉能守旧丘。”作为有为青年,应该在中年之时功业有成、封侯拜相,在战场上取得功业,怎能守在家乡这荒丘之中。

于是他“千金买马鞭,百金装刀头”,如同《木兰诗》中“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般,整理好装备后,就“朝进东门营,暮上河阳桥”——参加了队伍。在军中夜晚经历了那“中天悬明月,令严夜寂寥”的值守生活,随后便“拔剑击大荒,日收胡马群”——为了功业拼命作战。但结果呢?“主将位益崇,气骄凌上都。边人不敢议,议者死路衢。”——主将的地位越来越尊崇,越发地心高气傲,其他人都不敢说是非,讨论的人都被杀死在路中央。“跃马二十年”“中夜间道归,故里但空村”“穷老无儿孙”——生死战斗二十年,年纪也大了,加之看到主将这个样子,于是便在一天夜里逃回了家乡,归来但见村子空荡荡,自己身边当然连个儿孙也没有!

从一度怀着功名、雄心万里到最后的逃归,以及满目疮痍的村子和自我无儿无女的感慨,便是这个军士的一生。喜滋滋地参军想“封侯”,到最后凄凉凉地结尾,完整地写出了一个人一生的命运悲剧。

命运是不可预测的。我们不知道自身最终会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但也正因为这不可预测,我们才试图尽力去争取。努力的过程中,没有人能承诺一定会迎来好的结果。我们只是努力着!俗语云: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们说,只管努力,莫问结果。

当回忆往事的时候,无论我们对自己满意与否,至少可以说一句“我努力了,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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