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水星训练营的开场,老T提到的时代特征中,有几个点留下深刻印象:
被人排斥变成重要的特征,我们将迎来边缘性人格的到来。
书里有这样的一句话:“这个存在像所有的存在一样,有着他自己的中心伸展出去,参与到他人当中的需要和可能性。但我们身处这个崇尚顺从与外部导向的时代,最盛行的神经症模式呈现出相反的形式,即,走出去太远,在对他人的参与与认同中,分散自己的自我,直到自己的存在完全消失,这个时代的男性或女性最为害怕的不再是阉割,而是排斥,不被他人所接受,被抛出群体之外,只剩下孤独一个人。”
内化的抑制性客体产生的模式:愤怒与攻击,一个家庭中如果母亲带有严重的自体障碍,孩子是否能够穿越恶劣的家庭动力学?若孩子一直把能量用于抵制这样的环境,他就很容易长出一些歪的东西,也许这就是不断隐藏自己形成的不良防御结构吧。
每次的自我拯救都需要内在资源的支撑。只有个体价值观作为基础,个体才会有信心和力量,所以,这个时代的人格发展中,自我上升到自恋结构,是超级个体的存在基础。
陈勇和的分享中,印象深刻的是“成也笛卡尔,败也笛卡尔”这句话的背后,笛卡尔说:人能借助理性认识自我和世界,但世人误解为:人可以利用理性力量解释、凌驾和超越一切自然、身体和心灵。这时,理性主义的解释系统替代了原本神的解释,理性主义要求一切都要被解释,跟一切都要信上帝一样,而自我一旦被解释,自我就变成解释系统,也就被物化了。
而这就是造成孤独感的重要原因,我们可以用理性把一件事分析得清清楚楚,却离自己的感受越来越遥远,我们变得多疑,从众,犹豫不决,我们唯独确认不了自己的心之所向,于是我们把大众理解的成功作为自己的标准,然后发现活得并不快乐,我们呆在一段不满意的关系中,无力改变也无法承认真实感受,于是,拼命从外在寻求补偿,我们唯独做不到回归自我的中心,这种孤独中产生着无法言说的虚无与绝望,就算身处人群,这种状态依旧很空虚吧,或者我们开始习惯退回到自我的世界,游戏,二次元,自己习以为常的解释系统等等。
老T的案例分享,当一个人面对事件性焦虑时,比如突然得了重病,如果很深的哀伤不进行哀悼处理,哀伤转变成死亡恐惧把人锁定,在这一段的讲述中,突然泪流满面,眼前浮现的是二月份经历的一场意象,与这个世界告别,当时躺在一张床上,感受到死亡竟是如此安静祥和,而这和之前的恐惧感完全不同,你不再追问,这辈子过得怎样?是否实现了些什么?是否错过些什么?尘埃落定恰恰可以描述当时的内心体验,课上老T提到死亡性衰退,衰退也许就是趋向死亡的信号,不再年轻,不再具有活力,麻木的过一天算一天的生命,同样需要一场深深的哀悼,之后迎来的也许就是对当下的珍惜,日子如数家珍的过,每场会心的相遇都认真体会,实实在在做些事,抛开那些功利的目的,只是因为在意做事状态的那个自己,带着怎样的心情与体验,是否认真而快乐?
八月的水星带来很多触动与知识的关联性,弗洛姆的书中也在讲述人类的异化、孤独感的产生以及孤岛的形成,荣格也在讲人类离开赖以生存的土地之后远离心灵所引发的灵魂病——神经症,此时,我想说爱的不同形式,书中说到性爱,情欲,兄弟之爱,博爱
“会心指的是,在治疗的时间里,在两个人之间,存在着一种完整的关系,这种关系包含许多不同层面:
真实的人的层面:我们的见面减少了生理上的孤独,这种孤独是人类所共有的。
朋友的层面:我们相信——因为我们已经见过许多次——对方对倾听和理解有某种真正的关注。
尊重与无私的层面:人际世界中所固有的超越自我去关注他人幸福的能力。
爱欲:如果治疗关系中有一个人感觉到积极的爱欲吸引,另外那个人也会有这种感觉。”
但,关于爱,我们真的很难很难言说,当我们还是如此渴望被爱,却不具备爱的能力,难免陷入原始情感中欲罢不能,而爱从来都是这样一件事,它是否是我们自身气质中的一部分?而我们是否正在活出爱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