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析 | 《欧亨利短篇小说集》

春节前(还没放假的时间),微信读书看了两三篇欧亨利的作品(《麦琪的礼物》、《最后一片叶子》和  《 ?》),竟一发不可收拾(也可能是二发或三发),遂买来纸质版(随书附赠另三本短篇小说集),放在身边(不出家门),以便更好地阅读(写写画画)。

疫情期间(哪也不能去),平均一天一篇的速度(你可知我多么懒惰),品味着他的文字(放心我没有吃进肚子去),直到昨夜(接下一段)。

昨夜(19点前或后),吃过晚饭的一小时空闲时间(之后还要加班敲代码),读完了《欧亨利短篇小说集》的最后两篇(《夤缘奇遇》、《再配混合酒》),结束了《欧亨利短篇小说集》的阅读(结束了)。



欧亨利(1862~1910),大家应该都不陌生。美国著名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他的《最后一片树叶》曾入选我们小时候的语文课本。那时的印象不深了,是在小学还是中学读到过无从说起了,只依稀记得故事中,一片画上去的假叶子挽救了一条生命。也许是沧桑岁月改变了我,重读此文,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作者语言的魅力所在。他将疫情说成是“不速之客”、“肺炎先生”、“摩拳擦掌、气势汹汹的老混蛋”,形象生动,风趣幽默。带着预知结果的心,读到故事结尾处,我还是没能阻止眼眶的湿润。作者深厚的语言功底使我深深折服,无法自拔。

1


小说集的每一篇都是精华,其中的《市政报告》是精华中的精华

故事讲述了美国20世纪初,因废奴运动而获得自由的老黑人凯撒,用每天拉车的钱暗中接济着前主人阿扎里亚·阿黛尔。出身于贵族家庭的阿黛尔嫁给了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卡斯韦尔少校,经常受到少校的欺凌,身上的钱总是被少校抢走并肆意挥霍。凯撒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伸张正义,并杀死了少校。

文中构思新颖,用铺垫式的写作手法开头为读者引出悬念,如故事在一上来就引用了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英国作家拉·吉卜林的诗:

城市都得意洋洋,彼此挑战着对方。这一个因倚山而骄傲,那一个以临海而荣光。

紧随其后,引用了美国作家弗兰克·诺里斯的一段话:

竟然没有一部小说描写芝加哥,或者布法罗,或者田纳西州的纳什维尔!在美国,只有三座大城市可以称得上是“故事之城”——纽约当然在内,还有新奥尔良,最重要的是旧金山。

这些为下面引入纳什维尔的故事做出了铺垫。其实故事无处不在,无论在哪里,只要有心都能发现故事。

小说中还运用了大量的比喻、夸张和象征的修辞手法来增加语言感染力。如:

正如我所说,这栋房子只剩下一个空壳了。它已有二十年没有刷过漆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大风没能将它像纸牌搭的房子那样推倒。我再次看了看在四周簇拥着它的树木之后,才明白其中的道理——那些目睹过纳什维尔战役的树木依然伸着它们的枝丫,保护着这栋房子免受暴风雨、敌人和寒冷的侵害。

这一段就是运用了象征的手法暗示了阿黛尔受到黑人凯撒的救济。

《市政报告》中还有很多值得玩味的地方,篇幅原因不多做赘述,需要读者自己寻找。

2

欧亨利的小说构思巧妙,每一篇小说都运用了不同的表现手法。《命运之路》是其中最具有童话色彩的一篇小说。

故事讲述了一个爱作诗的牧羊人与未婚妻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他遇到一个岔路口,有三种不同的道路等待着他。欧亨利戏剧性地将每条路发生的故事一一展示了出来。在命运的安排下,牧羊人无论选择哪一条路,等待他的都是死亡。

三条道路互相平行,却又相互关联。左岔路遇到了女子,右岔路被女子所骗;右岔路谋杀国王事件又影响到了选择回头路的牧羊人。情节扣人心悬,结局难以预料,又是一篇佳作!

3

有什么是金钱买不到的?金钱是不是万能的?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我们自古就有“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的句子,大多数人,或者说社会上的主流意见一般都是认为金钱不是万能的,金钱买不了时间,也买不了爱情。

欧亨利通过《财神与爱神》颠倒了大众认知,设计了一出金钱买来爱情的故事。

小说开头,富翁与儿子就金钱进行了一场争论,富翁认为金钱可以买到一切东西,而儿子认为爱情金钱就不能买到。随后富翁用金钱雇佣了马车夫,有意地造成了堵车,给儿子与其女友创造机会表白,最终用金钱为儿子带来了爱情。

金钱是一种手段,解决问题还要看智慧。小说中富翁若是想不到购买“意外”,只是粗暴的花钱绑架女子,或是用钱逼迫女子结婚,他一定不会得逞的!

4

要说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情,那么吉姆和黛拉的爱情一定位列其中,他们来自于《麦琪的礼物》。

故事中,吉姆和黛拉生活艰辛,穷困潦倒,为了让对方过一个美好的圣诞节,两人都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拿出来给对方买了礼物。吉姆当掉了家传金表为黛拉买了精美的梳子,黛拉剪掉了长发为吉姆买了金表链子。两个人都得到了无用的礼物,却也都送对了礼物,巩固了爱情

值得一提的是小说名为《麦琪的礼物》,文中却没有这个人。只有最后一段说起过:

我们知道,麦琪是三位智慧贤人——他们给那位马槽中降世的婴孩带来了礼物,他们发明了送圣诞礼物这档事儿。

麦琪(Magi,单数为Magus)是《圣经》中在基督初生时来送礼物的东方三贤人,他们的礼物代表了尊贵与圣洁。圣诞老人为儿童赠送礼品的习俗就是从此而来。

作者用“麦琪的礼物”为名,是为了影射这一对夫妻的,他们为了所爱牺牲掉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这种精神非常难得,他们就是麦琪。

结语

欧亨利的作品总体说来,构思新颖,题材丰富。笔下人物形象鲜明,上至演员、经纪人,下至马车夫、市井之徒,无不勾画的淋漓尽致。文中处处埋藏伏笔,却并不着重描写,直到读者看过结尾,再来细想,才能体会其中的妙处。欧亨利不愧被誉为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他的作品赏心悦目,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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