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呆在笼子的一脚,面朝里的缩着,不像平常听到有人靠近,就激动的乱窜。
我感觉有点不对,看到她嘴巴卡在笼子的两根铁丝中间,以为是被卡住,连忙去推它,碰一下就松开好像就要倒下似的,看到爪子是湿的,就赶忙把它抱了出来,它试图像往常那样可爱的趴着,可是已经没了力气,几乎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我找来干毛巾,想给它擦干,可是好像已经不行了,它躺着,虚弱的喘息一起一伏,他平时光滑的毛灰毛在阳光下依然泛着光,不再像平日或机灵,或懒散的躺着,奄奄一息的虚弱着,快要离我们而去了。
我摸着它,唤着它,它是多么机灵又漂亮的一只兔子啊。
刚来的时候,小小一只,就知道把高筒踢翻,兔粮洒出来它就可以吃。
它给小天和旁边的孩子,带来多少欢乐啊
每次天好的时候把它拿出来,兔笼一圈都会围着孩子
但是在我看来,它的生存又是让人极为难过的
得不到自由、尊重和可达的爱,被束缚了。
在过去的三年,我们所能给予的有效陪伴,太少了
在我转身的功夫,灰灰向前伸展前臂、向后蹬着后退,嘴巴难受又嘶力的张着,这么一瞬间,有些狰狞却又一直安静的,我知道它走了。就像四年前那只叫灰灰的狗,在我眼前离开一样。不同的是,灰灰狗发出撕心的叫声,而兔子永远是安静的,或喜、或悲、到终。
我想到作夜将近十二点,听到兔笼轰隆隆的声响,有些纳闷,每太当一回事,然后就去睡了,很困,又没有睡意,断断续续咳嗽着。现在想来或是笼子里发生了什么,或是它想表达警示着什么,对,昨晚下了雪,或许是太冷了!
结束了两天的发烧乏力,中午鬼使神差的突然想把门口打理一下,就想着把兔子也搬出来晒晒,从发现它的异样到灰灰的离开,不过五分钟。或许是灰灰的灵性,让它撑到见我们的最后一面。如果今天打开兔子笼的不是我,那倒是连最后一面也没有了。
有些生命就这样安静的陪伴着我们,需要的时候,它随时都在,耍杂逗乐;不需要的时候,毫不打扰,安静的守护。无私无偿的给予最无价的爱。相比起来我们却太自私自利,物我为中心了。
从把两只兔子一直放在身边走哪带哪儿,牵着兔兔去遛弯,到去年大白、今天灰灰的离开,这是养兔子的三年,也是对生活的热爱,逐渐被消耗的三年。总是用一个坑去变相填补另一个洞,不去消费,美其名曰是避免浪费,事实是无力再去消费。
我们把灰灰埋在小花园的高坡,高高的无患子树下,有金黄的银杏叶和明亮的日光。
把土埋上去之前,小天问我,能不能摸一摸它,我说可以。
她就把小手像往常一样抚摸着小灰,不过不同于以往它常说的,“哎哟,灰灰,你真是可爱的小乖乖。”
“灰灰,这是我最后一次摸你了灰灰”,她边摸边自言自语道,没有像三年前死去第一只兔子那样歇斯底里的大哭好久,她很平静,倒是把旁边铲土的我,看的眼泪打转。灰灰一定也舍不得她的小主人叭,毕竟那么可爱,每次去菜园遇到小萝卜都想着它。
没了兔兔,周大鑫问,接下来养啥好呢?
啥都养不好,啥都不养。
当自己都无法保全时,怎还顾及这些所谓的心上之物呢
都罢了
那只经常在家门口跑的大狗和小狗,如果能顾及,就省出来一口给它俩,如果不能顾及,他们还有主人和更多的人,这就够了,这样也好。
斜对面楼上的灯灭了,十点四十三,是时候该睡了。
回首今年,养了七年的豆豆,四年的金鱼,三年的灰灰都离开了我们。
我们珍惜那些逝去的东西,为往事感伤。
我们热爱记录,但是累积过去,大脑和手机一样,都会不堪重负。
把工作肢解,把生活做分成。
有些软件的傻瓜式功能,只能增强人的惰性。
不是堆砌,要HIGHT,才能产生影响!
鼓励与赏识,不是不要怎样做?而是去尝试着怎样做?
思路方法,共同某现。
十一点五十二分 我还没睡
奶奶发消息说她嗓子疼
接下来领头羊要兼顾全家了
当自己没有了能量场,就会陷入一个被他人牵扯的漩涡。
重塑,是2023年最迫切需要做做出的改变!